南平愧疚又难堪。
他低着头,声音沙哑,“让你们看笑话了。”
贺禹州对贺淼说道,“你先回家吧。”
贺淼默默的哦了一声,对南漾挥了挥手,小声说道,“嫂子,我走啦。”
她前脚出去。
南平就问道,“小贺,我可以单独和你说两句吗?”
闻言。
南漾提起小暖壶,“我出去打水。”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男人,两个本来陌生,却因为南漾而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男人。
贺禹州端坐着。
端的是一身气质矜贵。
他默默的看着南平,深邃的眸子深处,翻动着无法言喻的情绪。
南平问道,“你知道我怎么突然要自杀吗?”
贺禹州不吭声。
南平笑了笑,“我不愿意因为我,缚住了漾漾,贺先生,我求你,放我的女儿一条生路!”
他哀求,恳求,渴求。
他只想让南漾活下去。
贺禹州轻嗤,他心里忽然沉甸甸的,“凭什么?”
南平一顿。
贺禹州眼眶赤红,他双手搭在眼睛上,“谁放我一条生路?”
南平泪光闪烁,“贺先生,如果非要一命相抵,你看我这条命怎么样?”
贺禹州语气冷凝,“不怎么样。”
南平:“……”
他一针见血的看着贺禹州,“你已经偏执了。”
四目相对。
南平知道,凭借他的力量,他没有办法说服贺禹州,更没有办法解救漾漾。
贺禹州甚至残忍的说道,“你可以再次选择自杀,如果你想要看到南漾随你而去,你是她努力活着的唯一理由。”
南平瞬间泪如雨下。
长久。
南漾还没回来。
贺禹州似乎想到什么,他飞快起身,迅走出去。
走到楼道尽头的热水间,他只看到了南漾提出来的小暖壶。
倾倒在地上。
水流了一地。
南漾被人绑架了。
认知形成的一瞬间,贺禹州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几乎咬碎了一口后槽牙。
他打给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