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起的很突兀。
贺禹州皱眉。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他立即出了门。
南漾开心的坐在南平身边,“爸,你身体好点没有?”
南平心疼又难过的看着南漾,眼皮因为衰老而垂着,眉眼之间,俱是慈悲。
他轻声开口,“这次妥协,还是因为爸爸,漾漾,我拖住你了。”
南漾亦是看着他。
听后。
南漾轻松的笑出甜甜的声音,“爸,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您放心,我现在真的过的还不错。”
南平怀疑的目光,温和的落在女儿身上。
他这个闺女。
从小知足上进,善良勇敢,可怎么命就这么苦?
他没有本事给她搭一处屋檐。
想着能去亲生父母那边躲避风雨,哪怕他把闺女拱手送还给他们,他都愿意。
谁知道。
那是一处狼窝,狼子野心,禽兽不如。
虎毒还不食子呢!
容远志和程锦,不配为人!
容家人,蛇鼠一窝!
南平光是看着南漾,就觉得世道不公。
他不想因为自己,成为女儿的绊脚石,成为女儿的拖累。
可是又怕自己没了,女儿日后,就真的无人可依,无枝可栖。
南漾搬着小凳子坐在南平的轮椅旁边。
阳光从她的侧方打下来。
金光灿灿。
南平抬起手,轻轻的顺了顺她的长。
贺禹州很快回来。
他拿起车钥匙。
看着南漾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歉意,“临时有事,我出去一趟。”
南漾温声软语,“好,雪天路滑,开车小心。”
贺禹州喉骨滚动。
他捏了捏南漾的耳朵,“很快回来。”
他开车直奔医院。
妇产科。
他出现在检察室门,温妍便惊慌失措的扑进他的怀里,哭的伤心,“医生说排畸看到宝宝好像是兔唇,阿州,怎么办?要怎么办?”
想必是哭了很久了,声音沙哑,满头大汗。
贺禹州扶着她的肩膀,目光沉黯,“别哭了。”
温太太紧随其后。
她拿着一包纸巾,“贺先生,医生说胎儿嘴巴那里有阴影,怀疑是兔唇,但是因为胎儿的姿势导致嘴巴那里看的不是很清楚。
医生提出让妍妍走一走,使胎儿舒展开来二次排畸,您看她伤心过度,根本没办法去走楼梯,我腿疼犯了,也扶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