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侵占的毫不留情。
贺禹州想。
他只想把南漾带回云亭公馆。
他甚至想要把她关起来。
他让她每天只能见到他。
他甚至……甚至可以减少去见温妍的频率。
贺禹州很想念她。
南漾绝望而无力,她目光呆滞的落在廊灯上,明亮刺眼,她眼睛又酸又痛。
她低声,有气无力地说道,“贺禹州,你说你放过我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当年的照片在楚千帆的订婚仪式上满天飞的时候,南漾都没有这么难过。
胳膊拧不过大腿。
她斗不过贺禹州。
她就像是贺禹州的一件旧衣服。
他不喜欢。
然而穿习惯了。
总归要丢掉,丢进垃圾回收站。
但是……
当他找不到另外一件合适的衣服的时候,他就会跑到回收站,把衣服带回去。
南漾想了想。
她悲哀得现,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件旧衣服。
最起码,衣服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思维,它可以随遇而安,可以对于主人的丢丢捡捡安然自若。
可她不可以。
她是人。
她有自尊,她有尊严,她有期待,所以她会更彷徨,更无力。
南漾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烫在贺禹州的脸颊。
他微怔。
酒醒了三分。
贺禹州抬起手,温热的指腹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
声音染着酒精的纯欲而又带着刻意为之的低柔,“哭什么?南漾,我们慢慢来,我不逼你做什么。”
他抱紧南漾。
漂泊了一晚上的心脏,好像终于落到了实处。
他轻轻抚弄着她纤细的后背,抚摸她脊背处的脊窝,轻轻柔柔,“不哭了,乖。”
南漾声音难以抑制的哽咽,“放开我。”
贺禹州手臂微紧。
他缓缓放开。
捏了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南漾,我给你时间和空间,你慢慢考虑,我们以前也好过,我知道你喜欢我充满你的。”
趁他放松,南漾一把推开他。
贺禹州被她大力推的踉跄一下,他靠着墙壁,眼睁睁看着南漾跑到包厢。
贺禹州微微仰起头。
后脑勺抵着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