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打完黄体酮,针眼周围都会肿起硬块包,她走路都很艰难。
可她不怕。
她只想和他生个孩子。
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南漾声音氤氲了水渍,“贺禹州,我都放过我自己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那边挂断了电话。
南漾蹲在地上,清冷的月光笼在她的身上,凄美动人,她哭的泣不成声。
她太害怕了。
她太怕贺禹州会突然撤回离婚申请……
南漾一晚上没睡好。
一早。
她倒是接到了一个好消息,护工打电话说南平醒了。
南漾瞬间把自己所有的情绪抛之脑后,她饭都没吃,就兴高采烈的跑去了医院。
推开病房门,她开心的喊道,“爸。”
病房里。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同时抬眸看她。
老的自然是南平。
年轻的,却是贺禹州。
南漾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爸,你感觉怎么样了?”
回答的是贺禹州,他一边削苹果一边说,“医生刚刚过来检查过,爸的身体情况恢复的不错,只是暂时不能受刺激。”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
南平虚弱的说道,“给你们添麻烦了,我都不知道我昏睡了那么久,你们别往我这里跑了,你们的工作要紧。”
两个此时此刻都没工作的人:“……”
贺禹州放下苹果,他走到南漾身边,“没吃饭吧,我买了早餐,去吃点。”
南平也催促南漾去吃饭。
南漾刚好有话和贺禹州说,便跟着他一起去了隔间。
贺禹州打开瘦肉粥后。
自然而然坐在了她对面。
南漾拿着勺子,斟酌着说道,“你挺忙的,就别在我爸这里浪费时间了。”
贺禹州眯起眼睛。
审视的目光异常锋锐,“你要和他说离婚的事情?”
南漾喝了口粥,“早晚要知道的。”
贺禹州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医生说爸不能受刺激,刚刚为了让他高兴,我告诉他我们正在备孕。
爸很开心,还要帮我们的孩子取名字,爸说生两个最好,孩子之间有个伴,我也赞同。”
南漾手里的勺子缓缓滑入粥碗。
她压低声音,却压不住愤怒和恼怒,“贺禹州,你什么意思?”
贺禹州抬起手。
在她眉眼上轻轻蹭了蹭。
勾起唇瓣,声音慵懒而漫不经心,“给你爸演出戏吧,一月后,我们去拿证,你爸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应该是可以接受现实的。”
南漾一针见血,“你不是那么善良的人。”
贺禹州反问道,“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