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冰水。
让男人面上的情欲消失殆尽,留下来的表情更冷。
他咬牙切齿,攥着南漾的脖子,“南漾,你真行。”
说完。
他头也没回的朝着门外走。
南漾嗓音沙哑的提醒他,“别忘记明天要去民政局。”
回应她的,是震天响的关门声。
地板和墙壁跟着一起震颤。
南漾的心也是。
他们的开始就那样不好。
如今,一地鸡毛、满身风雪,浑身疲惫,也足够配得上那样不堪的开始了。
山鸟与鱼,不同路。
——
皇道会所,第一包厢。
宫之谦淡笑着,优雅的执着酒杯,小口品着韵味儿。
好酒。
就得慢慢品。
不能像是对面那个人,牛饮,一杯一口闷,暴殄天物。
宫之谦神秘的笑了笑,他挑了挑矜贵的眉眼,问道,“是东边的还是西边的伤了我们贺律师的心?”
贺禹州大力捏着酒杯。
好看的手背上,青筋轧结。
心?
南漾没有心!
他扬起脖颈,性感的喉结微滚,一杯辛辣的酒水入喉,“闭嘴。”
宫之谦轻啧一声。
他倚着靠背,做了台大手术,神色有些疲惫,“还有你降服不了的人?”
贺禹州沉默。
降服?
他没想过降服南漾。
他只想让南漾继续爱他。
每天乖乖的按着他的口味洗手作羹汤,给他搭配衣服打领带,晚上会害羞又大胆的配合他,会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会成双成对的买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想一想。
离婚后。
所有的这些,南漾都会为另一个人做,他便觉得心口闷。
他同她那样深的亲密。
一次次。
给她那么多。
她的浑身上下,分明打着他的烙印……
她怎么敢?
宫之谦目光逐渐变得沉邃,他意味深长的问道,“你喜欢上南漾了?”
贺禹州皱眉,迟疑了一会儿后,否认,“没有。”
宫之谦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