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那群人愣了愣,似乎有些人才想起来还有课这么一说:“学生?我们是什么学生!我们是修士!”
“不管你们是什么。”叛央不介意的吹了吹自己手头的教尺:“今天给你们安排了课程是不是?”
“是……吧。”有些人开始点头:“那你是谁啊?”
“我是你们的老师。”叛央瞪了下眼睛说:“今天怎么不去上课?”
“啊?”有的学生笑起来:“老师?就你……”这小身板。这么年轻。
往常的先生都是百八十岁的老头,他们都不带听的。如今换了这么个“小先生”,更不听了。
这时候,从后头匆匆忙忙跑来一个人,那人跑步的时候把衣服都弄乱了。跑到跟前才停住,大喝一声:“都不听话了是不是!”
那也是一个青年。不过看上去人高马大可比叛央看着结实多了。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的。叛央这才想起他是那为数不多来听课的几人。
“敢对新来的先生不敬!”那人似乎是这里的班长,张嘴呵斥了几句,后对叛央赔礼:“抱歉先生。都是我们的不对。”
“还不回去上课!”他叫那群人回去上课。
叛央却偏头看他。禁不住这份目光,那名修士终于忍不住回问:“先生……您,看我干吗?”
叛央问:“我只是好奇,既然早有这样的情况,你怎么现在才管。”
“我……”那名修士立马愣了。还没见过敢对他这么说话的。
往常的夫子,一听到他管束,不仅松了口气,还会趁机夸赞他。
还没见这么直的夫子。
“先生说笑了。以前,以前是他们不注意,夫子们也叫我不用回回督促,这才……”
“哦。”叛央了然似的点头:“那就麻烦你了。今后,还望一定要回回督促啊。”
“下次再让我看到人来不齐的,就找你是问。”
说罢,叛央一扬袖子,毫无负担的回头走了。
这堂课,在这么慌慌张张的情况下,还是上完了。就是学生们明显对她不怎么尊重。
但是第一天来,叛央也没指望人家对她能有多尊重。她再三明确自己这次下山是来感受世俗百态,俗称历练的。不是到哪儿都放出威压来让人臣服的。
只是,那名自称班长的人,她倒是看得很清楚。这恐怕才是最大的地头蛇。
来了新的先生,还没有丝毫约束他们的举动,不就是为的看看他究竟有几分本事。然后自己再出手拯救,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也给了先生下马威。还不但在先生这边落了好,也不得罪同学们。这恐怕是他们一贯的套路。
果然,在经历了前几天后,那群人又不来上课了。
这回叛央找那名叫井明远的班长同学,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先生,我这也是约束他们的。”井明远说:“可是他们不听我的了。”
看叛央垂目不言,他还给建议:“其实一贯是这样的。先生。哪怕我再怎么努力,
都是好了没两天,又惫懒下去了。没作用。先生您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