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么一说,叛央就回忆起了那不堪回首的过往。曾经的她,也是大好青年一个,年轻的时候经历了些事儿,有了风霜雨雪的摧残,也变得引人注目极了。
他那时候还没有毋陀那么冷酷无情的血腥样子,倒是很惹小姑娘喜欢。同龄的小女生们时常有和他表白的。结果让毋陀默默吃了很久的飞醋。
直到某天……一直自诉清白的璩昆,被毋陀亲眼瞅见和可爱的小女孩儿献殷勤。但回忆过来的叛央坚决不承认有那么回事儿。她当时只是应女孩儿的请求帮他拿下树上的风筝而已。
很老套的戏码,结果毋陀当真了,还蛮生气的。
当天她记得自己哄了很久都不行,然后回到家就被压到床上下不来。直到一星期后他才揉着腰重新开始正常的任务。
那次惨痛的经历让叛央到此,至今不忘。
如今又听他提起,身上有了生理性的疼痛。叛央捂脸:“你要羞辱我就直说。”
“行了吧,我现在不男不女的样子你喜欢吗?还不是在心里笑话我。”叛央低头,捂着脸的手缓缓滑落,可是嘴里还是不认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
“不然,你怎样?”易碑上前一步,走到叛央跟前,顺手握住她的手:“怕我吗?”
“怕你做什么,”叛央没好气道:“怕你抛下……”
“我才是,”易碑道:“怕你抛下我。”
“当我知道你恢复了全部记忆的时候
,我其实是很不安的。”他盯着叛央,眼睛里好像有灯火闪烁:“因为我想起来的,并没有全部。只是一部分。”
“更多的事情,我想不起来。我怕你会认为我是另一个人,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毋陀,更加不是你喜欢的人。”
易碑如此认真的握住她手说话的样子,倒是很罕见,让叛央停住。
“我要是早知道你介意性别问题,我就不会……”我就不会,那么吃醋然后对你生气。易碑在心里默默想。
他知道自己先前和叛央说过了,无论她怎么样自己都喜欢,那她介意的就不该是自己的态度,而是性别本身。可以说,叛央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其实是她自己。
“那你跟我来。”易碑拉起她,推着她起身然后往前走:“过去前面。”
两人一道来到操场,操场上此时正在上体育课,不远处的观景台上没有人坐。易碑拉着叛央坐到上头去,从最高最高的观景台边缘处,他看着叛央,然后一扭身,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仰身就上去,神不知鬼不觉攀到了看台的顶峰。
“来。”易碑冲底下的叛央伸出手。
叛央看着他,几秒后,伸出手来拉住他的手。
随后,在一阵她从来没有过的经历之下,她眼前的景象进行了一个倒转。自己虽然这具身体从没练过,却还是以一个异常灵活的姿势爬上了看台。
就连裙子都没露。
叛央蹲坐在看台上,看着大
咧咧坐下的易碑,看了几秒,自己也坐下。将裙子随意撇到一边。
她被风吹起来的头发扬在脸侧,扎扎的,却不觉得奇怪。好像本该如此,自己留着长发,也可以翻墙越野,做自己想做的事。一点都不违和。
叛央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高台的边缘,俯视着下头的人群。她只要往前一步,就是深渊。可是她分毫不惧。因为她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感受。
喜欢这种……危险边缘反复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