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在夜色下,两人交换了一个吻。
对,没错,他没看错。自己就是在夜色中,和那个男子交换了一个深情的吻。
但易碑自己不觉得恶心。他觉得很满足。就好像……看到那个人的同时,心里一直空缺的部分被填满了。如同见到叛央那时候一样。
可他是谁?自己怎么会看见这些?易碑捂着额头,看到周围奔上来很多人,还有救援队伍。
他却被一个人在车门旁伸出的手惊住。
那一刻,易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只是顺着那双手望过去,看到的人,一身轻便的衣裙,风吹起她的衣角。扬在脸旁。
那一刻,他觉得,虽然眼前的女孩儿和记忆里他想要拼命抓住的那名男子并不一样,甚至完全没有一点像的地方。可是他却觉得她就是他。
没有理由,就是他。
叛央此刻的心脏跳的很快,她方才弃车的那一瞬她都觉得自己蠢爆了。可是不这么做下一秒那人就要拿出枪来毙了他们了啊!她能怎么办。
叛央承认自己这辈子没做过这么刺激的事,哪怕是摔在了松软的草坪上,此刻还是满身都是内伤,疼痛的不行。但她
还得把易碑从车里捞出来。
太难了。太难了。
她一把拉过易碑的手,谁知都身上有伤的两人谁也没拉动谁,反而一同摔倒在了草坪上。
叛央从草坪上爬起来的时候,满头都是草屑,就是她也失了平时的分寸,气的狠狠捶地!
易碑却笑了,他伸手,将她揽入怀抱。
“我放不跑你了。”她听着他轻轻的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但我要你一辈子在我身边,不能跑了。”
叛央一边被摸头一边心道神经病,要不是你请我来的谁稀罕救你。
欠她一个亿。
两人双双被送去医院,这件事情警方也介入调查。易碑要求跟叛央分在一个病房里,医院也很快办了。
两人双双躺倒,易碑需要做是否有脑震荡的检查,叛央则是浑身上下都是摔出来的内伤外伤一大堆。
做了检查,两人居然都没大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晚上,点着小台灯的易碑,和看上去就不怎么心情愉悦的叛央说话:“身上的伤还疼么?”
“换你试试。”叛央没好脸色的说。
易碑清楚她是被白天医生给她叮嘱的什么都不能吃气到了,眼下脾气也越发的和谐:“过些天出院了,你想吃什么我都带你去。”
叛央也没心情和他计较这个,但想要起身去厕所的同时腰扭了下,异常的疼,一下把她给疼哭了。
易碑看她一言不发,但眼泪却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落的样子,顿时吓
坏了,生怕她碰坏了哪儿。立马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