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叛央也猜到他没有,逗逗玩儿罢了:“白水就好。”
薄休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开始自己对木料的研究。
他本身雕刻只是业余爱好,如今在叛央的眼神下,对自己有了更高的要求,因此每一步,看的和做的,都非常认真。
叛央照旧托腮看了会儿,说:“你怎么爱上雕刻的?”这不像是个总裁喜欢的爱好啊。
薄休低头,边捣鼓着手里的东西边说:“我父亲的房间里有很多这种书。小时候会看。”
“你父亲……”叛央记得薄母说过他父母很早就死了,“看来这是你父亲的爱好呢。”
“或许吧。”薄休说;“我母亲没说过。”
叛央好奇的托腮问他:“你和你母亲的关系,怎么变成这样的?”
薄休正在雕刻的手一顿,等了会儿把东西放到一边:“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和她关系明显一看就不怎么近。”叛央实话实说,实诚的令人发指。
事实上只是,对于她不怎么在乎的问题,她从来
懒得敷衍态度。
薄休道:“这么明显吗……你都能看出来。”
叛央:“什么叫我都能看出来!”
薄休笑着拢了把她头发,说:“这是我们家的秘密。”
“哦。”叛央意思是那就不说了呗,没事儿,反正她也是好奇随便问问。
“但是可以告诉你。”薄休下一句就是:“只是,知道了,就意味着你是我们自己人了。”
叛央道:“……好。”她没觉得被当成自己人有什么不好,能和这样的家庭攀上关系,是很多人一辈子求不来的好处。
“其实我母亲和我父亲是私奔。”薄休道:“母亲一直不被父亲的家族承认。”
“……”叛央没想到有那么一出。薄母哪里看上去都很完美,只是似乎在偶尔,的确会露出小姑娘天真烂漫,不经世事的情态。
“因此,我母亲与我父亲的家族关系处的很不好。当我父亲过世后,她曾经被我姑姑和我奶奶上门讨要过我。”
“哦……”叛央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可真是,豪门大戏。
“……然后,我母亲就给了。条件是三百万。”薄休的眼睫垂下来,眼神充满了自我怀疑:“那个时候的我,没明白过来,自己才值三百万。”
“三百万,我母亲就把我卖给了祖母。”他眼神里有着不可置信和痛苦的色彩。
叛央:“……”
她顿了下,后说:“三百万不错了,我们普通老百姓可能还不值三百万。”
薄休本来酝酿
的气氛挺浓重的,谁知被她一起气直接笑出了声:“不是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