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刑部的大案子,是你策划的。那场宫宴,也是你策划的。”太后说法很肯定,语速也加快了些:“梁王的势力在京中的布局,想必你还一清二楚。”
“太后,都说了,”叛央无奈的笑道:“您和我问梁王的事,我是真不知道的。”
“不管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太后扣紧了椅座:“我都找你有事。”
“哦?”隔了半晌,叛央才吐出这样一个字。
等她从太后宫殿内出来的时候,外头正值午后,日头正好。叛央扬起手,没理解太后为什么要把自己宫殿弄的如此阴沉。
“那个女人……”她低头,蹙眉之下喃喃自语:“真是,说的话一句都听不得。”
不是她不信太后,而是太后说的话,她根本没法信。
太后说,要她协助自己,夺权之后与梁王二分天下。这话乍一听有道理,可是她仔细想下来却漏洞百出。
二分?怎么分?太后毕竟都这个岁数了,分了天下能活几年、她手底下的小辈们有能继承重任的吗?何况,说分就分啊?天底下人怎么看?你一介女流,和人分什么天下?
在叛央看来,太后今日找她说的话一句都不可信。可是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话来迷惑自己,背后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原谅她不在宫里,知道的消息还是太少,如今什么都想不出来。
叛央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和梁王说了,看他如何打算。在她转身准
备出院的时候,门口正中冲进来一个人,正好和她对上!
“居将军,您不能进去!”“将军,您不能进去!”门口传来一阵侍女侍卫的劝解声,却都拦不住眼前这人。
叛央在跟他实打实撞了个正着,险些撞得头破血流,因为这人身上还穿着护甲就进来了,不知道身穿护甲带刀闯宫的罪名吗?!
“你要是不想活了,别牵扯上我。”叛央被撞得揉头,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被居阑一把从地上拉起来,被那人半揽在怀中细细看着:“她没伤着你吧?没受伤吗?”
叛央说:“太后来找我,能有什么事?”
看清她没受伤之后,居阑似乎松了口气,跟追上来的侍卫说:“我这就去向太后请罪。”
“等下,”叛央忽然道:“刚才太后说,居将军今日的事不必向她禀报了。来晚了也没事,还不至于做出带刀闯宫的事。”
当然,后半句是给侍卫听得,前半句是太后说的。
“真的?”侍卫们有点疑惑。但是后头围上来的侍女可以作证,刚才太后的确是叫叛央和她单独说话,旁人都屏退下去。
也就是说,现在没人知道太后刚刚说了些什么。
太后很少有这么对人的时候,加上居将军又是他们惹不起的。假传懿旨受罚的又不是他们。这么一来,便没人追究居阑带刀闯宫的罪名。
叛央一把将他拉出去。
在宫道上,她一边走,一边不紧不慢的给他普及:“
这个事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论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末了还挟恩图报:“我帮了居将军这么大的忙,有什么报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