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失踪了一晚,他有找过你吗?昨夜你听到街上有找人的动静?连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便只想着杀人了。”
难得的,可以看到居阑的嘴角冷笑一下:“利用女人达成目的,甚至连自己的感情,自己的亲事都能作为利用的筹码……”
“虽说我和太子没什么交情。可我还是不能容忍他这样的人,成为大统。”
“成大事者,谁没有利用过别人?”这时候,叛央忍不住的辩驳他:“你不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一路走过来有多么凶险,我跟在他身边,看的清清楚楚,我不介意他利用别人,甚至,都不介意他利用我……”
居阑的眼神一下锁定她,盯着她,却半天没有说话。叛央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杀意,可是她没有继续为自己辩驳,她做过的事,没必要否认。
“不一样。”居阑隔了少顷,轻声对自己说:“你跟他……不一样。”
“你放过了六皇子,那是你自己的意思,不是他的吩咐。连同之前过敏的皇子,都被你留了一条性命。”居阑说。
叛央笑道,仰起身子往后一枕:“那有什么不同?害人都是一个样的。害谁都是害。我们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居阑冷静下来的眼,看着她说:“如果我现在,说我要杀了梁王。同样是害人,可我不承认。我和他是一种人。”
叛央的眼神凝固:“你说什么?你要杀他?”
“你要阻
拦我吗?”他问。
叛央直起身来:“肯定的。只要你要伤害他,我绝不允许。”
“呵,”居阑忍不住别开眼,往别处看了下,笑了声:“刚才你说,成大事者,可以利用他人。”
“所以,你就能利用我了吗?”他看向叛央,眼底是不含外物的讽刺和自嘲。叛央看那一眼之下,愣住了。她突然觉得喉咙有点涩,饶是一向伶牙俐齿,也说不出什么来。
“可以,”居阑深吸口气:“你可以利用我。但是我却从来不会骗你。”
“我要杀了那人,便一定会杀。”居阑冷漠道,把自己的语气一点点调整会最初的状态,就好像,自己没有被伤过心,没有被刺过一下:“那就让我们看看,你能不能拦住我了。”
叛央看着他,只觉得好像有道很深很深的鸿沟,从两人之间劈过。她感到战栗,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这人的手里护住梁王。
只有他作为对手的时候,才会让她这般谨慎。
等叛央回到缠刹阁,门口见她的小姐妹们都惊了一跳,慌忙将她拉进来,引到没人看的角落里:“阁主,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从正门口进来?”
“还不戴面纱。”后头的人慌忙从阁内取来一张面纱给她戴上,一是怕她暴露身份,二是她的容貌在缠刹阁内属实太过诱人。
叛央轻轻合上眼:“上楼。”
“阁主,”后头的人跟着她,小心的说:“殿下刚刚来了……
说,我们见到你,一定要说……”
“那就告诉他吧,”叛央没停顿的说:“和他说我回来了。”
谁知,上楼之后,梁王就在房间内等着。叛央这才反应过来他没有走,靠在墙边,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梁王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人:“你们先下去。”
“是。”后头的侍女,担忧的看了眼叛央,今早梁王来找她的时候,眼神里明显是满满的怒意,那双眼睛,她看了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