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央站在门口,目送那女孩儿走远,看着她依依不舍的样子,恐怕是真喜欢紧了郏舟。
叛央问郏舟:“你喜欢她吗?”
郏舟只是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言不发。
叛央奇了怪了:“你要是不喜欢别人,可别渣了别人的啊我告诉你。”
“我曾经呢,是专门整治这种人的人,所以,你不要让我撞见了。”叛央调笑的跟他打了声招呼,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
“等一会。”郏舟站在背后,突然说话。
叛央停留在自己房间门口,疑惑回头。
郏舟盯着她,紧紧的,又看了一阵儿,才慢慢垂下头:“你……”
“对了。”叛央状似无意的跟他说:“我过不久,就要走了。”
“去哪儿。”郏舟不意外,只是静静的询问她。
“嗯,觉得在这座小村子里呆腻了,想去别处走走。”叛央这样和他说道。
“哦。”这时候,郏舟只回了一个“哦”字。
叛央点了下头,然后问他:“你什么事?”
“没事。我没事。”郏舟突然说:“对了,这次……我不和你一起走了。”
“嗯。我知道的。你有心上人了,要为她留在这里嘛。”叛央表示理解的宽容的笑笑。
郏舟只是沉默。隔了好久才说:“嗯。”
两人就那么分别了。
次日清早,叛央起来,起的难得比较早,院子里有昨天郏舟给她准备的骡子和一担干粮,准备在路上吃。
晨光熹微之际,郏舟靠在门边,静静的
看她。
直到叛央坐在骡子上,转了转身子觉得不太合适,准备调整下位置的时候,郏舟朝她走过来。
他仰起头,看着坐在骡子上面的叛央:“你爱过我吗?”
问完这个问题,两个人同时一愣。
郏舟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终于问出来了。叛央则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问。
这人的心思也太重了。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过。”
“我把你当成、当成……”叛央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是合适的形容词。这时候,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变得界限模糊。
说是仆人,没有在家产散尽后还如此衷心的仆人,说是兄妹,也完全没有兄妹的温馨。说是朋友……更不如说,像个过路人。
两人从风起云涌的京都,到如今。他把她从那么危险的地方救出来,她也给了他一段新的人生。
而两人一起走过了这么多的地方,走过了数年的岁月。如今再看,远不是朋友能形容。
郏舟点点头,笑了笑:“我也知道。”
我也知道,你没爱过我。
曾经我一直觉得,凭借着这份与你的关系,我能坚持到永久。可是现在不行了。我发现,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凡人。
你对我而言,太高贵,如同天上徐徐的日头,永远也靠不近,走不了。因此,当有人爱上我的时候……我觉得,竟然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