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叛央也知道,那么距离正式开战的那一天,就不远了。
从虞至那天来那么一遭,外人以为他们结仇了。实则不然。叛央和自家父母说了十六王的事。如今,原本两边不占的自家父母,也只得选择投入到十六王的阵营中。
叛央看着虞至在一步步的插暗棋,看似默不作声,实则惊险万分。
京都头顶的阴云,在这几天变得越来越浓厚。
天快要下大雨了。叛央支撑着个伞要出门。被自家父母询问:“就要下雨了,你出门去做什么。”
叛央说了句:“外头城门不远的河流要哀涨水了,我想去看看。”
“那……”叛央父母一直很宠她,把原主性子惯得不行。哪怕听到这样奇怪的理由也不意外,叛央母亲扫了眼四下,看到郏舟,说:“那让郏舟陪你去。”
“他啊……”叛央拖长音看了眼郏舟,那人自从那天一直闹别扭到现在,看现在也不怎么打算和她一起出去的样子:“不用了。带着怪烦人的。”
她没注意到郏舟的眸色猛然一沉!
叛央撑起了伞,对他们说:“我自己出去走走就回来。”
“放心,有十六王的人在外面,谁也伤不了我的。”叛央说道。她父母也知道,如果要杀她,在家里和外面都一样。便也答应下来。
叛央撑起伞,走出门后又走了一段,很快天空便一阵惊雷,随后下起了瓢泼大雨!
叛央顶着雨,看着外头长安街上的
人越来越少,大家都跑着去躲雨,直到就剩她一人,在看不清脸的浓密雨丝下缓步往前。
叛央走到城门附近,这时候面前突然有一双白靴子挡住了她。这时候正是下雨的时候,穿着这么白的靴子,也不怕沾上雨水。
抬眼一看,就是虞至。
虞至盯着叛央说:“好久不见。”
那天之后,他们为了不让旁人发觉,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一般都是通过秘密渠道传递消息。如今找这么个不会有人看到的时间出来,必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父皇病危。”虞至看着她,眼里闪着光,那道光叛央熟悉,不是悲伤,不是怀念。而是有种势在必得。
“我需要一种药,能够让他变成一时的好转。但是慢性毒药的那种。”虞至看着叛央道:“我知道那人还在你那里。”
“这种药恐怕只有他能调制的出来,然后,我要那人的生死全掌握在我的手里。”
“那人”是谁,不问都知道。
叛央说:“那人不做毒药。说是师门训诫。”
“就这么一次都不行吗?”虞至的眼里闪过失望。
叛央沉吟下,问:“你要毒药,只是为了满足他掌握在你手心,一改往日看他脸色的感觉吗?”
“不是。”虞至一口回绝:“他我留着还有用。但我得知皇兄就要害他了。”
“那人终于等不住了。”虞至的眼睛里闪着光:“皇帝自古以来,都是绝对不能容忍害他的人。只要他一
出手,便再也没有回头路。”
“很好。”叛央赞同道:“就是要给他一个弑君的名声。”
“然后,我把药献给父王。”虞至的眸色暗沉:“我要宫内的御医都检查不出来。随后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只能信我。”
“我要和他一起先把皇兄干下去,才行。”虞至思考的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