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说他自己知道了。说……只要让那个人身边只有他,就不会喜欢上别人。”
叛央说:“你那朋友……”莫不是精神有疾病。
黎崇不明白她想要说什么:“阿桐是个很负责的人,也家大业大。他会照顾好他的心上人。”
“等下。你就不觉得不对?”叛央截住他的道:“那小姑娘,分明就是被他限制了自由。”
“……没有那么严重。”黎崇蹙眉,说:“那女孩儿应该是自愿的。而且,有很多大家的女孩子们,从小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今天你带她出去玩,想必是很好的体验。我就不责怪你拐别人家新娘子的事了。”黎崇说。
叛央侧过脸来看他:“在你们看来,这是很正经的事?”
“她从小就被关在一个大宅院里。终日只能见到她夫君一个人。以夫君为天,胆小到根本不敢与外人接触。这是很正常的事。”叛央盯着黎崇说:“那倘若有一天,她夫君不在了怎么办?”
黎崇蹙眉,没想过这种事:“阿桐身体很好,活几十年不是问题。”
看出叛央想说什么,他接道:“何况,就算将来……若有意外,门派家大业大,也能有她一人容身之所,照顾她到晚年不是问题。”
叛央蹙眉。哎。摇了摇头。这就是现代人和古人的思想分别。在古人看来,这样子不叫做人身囚禁,反而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殊荣。
叛央只是不知
道那女孩儿会不会高兴。或许就像黎崇所说。她真的一辈子没见过外面的风景,那她会觉得自己丈夫对自己很好。
可是,从她主动敢要出门的时候起,她或许,心里就是存在反抗的。
这样的想法,最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叛央不知道。
婚礼很快就举行了。他们作为宴请宾客坐在席上,看着新郎牵着新娘,大红的嫁衣,红盖头,一步一步往前面走。
叛央感觉到新娘头回面对这么大的阵势,身体是有点颤抖的。好在她看不见。前头,阿桐牵着她,一步一步走的稳,还时不时低头侧身看望她的场景。充满了独占。
叛央看着他们走上台子,中堂,面对所以所有人叩拜天地,叩拜父母。
这还是她真正意义上参加一场婚礼。看到别人在她面前许下相携一生的誓言,而她应该对此给予祝福。
叛央从来只给别人厄运,还没给过祝福。
于是,在新郎新娘下来敬酒的时候,她从客席上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口。
黎崇看了她一眼,随后也跟着起身,跟阿桐到了声歉,追出去。
叛央只是怕她随口一说,祝福没有,诅咒成了真。对于这对本来就问题重重的夫妻,她还是消停会吧。
想想看,自己心里是哪里不平呢?哦……好像回忆起来了。很久以前,溯泽也是这么对待她的。
不过他俩那时候的关系更趋于囚禁与被囚禁。但是事后他说他爱她,叛央到
现在都记得。
可她已经决定要追随颜川了。
她站在门口,等新人都结束了再进去,却冷不防遇见从门内出来的黎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