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再纠缠,叛央也能心安,终于能够自由的离开。
在此之前,溯泽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喜欢一个人。甚至可以说在此之前,他的记忆里没有对人动心过。
可见到了她,就好像刻在骨子里的什么东西变了一样。
无论嚣张邪肆的叛央也好,穿着婚纱在阳光底下岁月静好的叛央也好。那都是他心里深深烙下的印记,凡是关于她的,都是刻骨的,无法磨灭的痕迹。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喜欢。就好像……他们前世就已经认识一样。
溯泽没想过自己会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可是真的遇见了,他也认了。
这个人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贴着他的心长的。
这天,叛央听完了故事,难得评论了一句:“还挺有趣的。”
溯泽去看她,然而她的神色淡漠。似乎刚刚那句话不是她说的。
溯泽起身去收拾托盘的时候,突然被谁抓住手腕儿。他顺着力道传来的地方看去,叛央白皙的手腕儿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我听人说过一句话。”她突然笑了,看着溯泽说道:“求而不得的,就是好的。”
“那我是不是你的求而不得呢?”她天真的,又像是在质问。溯泽一下被戳到心里一样的质问。
他却没有回应。只是哑着嗓子问了句:“你说呢?”
叛央笑的更开心了,脸上都变得灿然:“这
就对了。”说罢,她收回手,自己静静的坐到床上,看着床边。床边还摆着溯泽给她的小狗雕塑。
“那你不怕我将来有了别人,就把你忘了?”叛央继续说。却没有看着他。
“会吗?”溯泽似乎是在问自己,带着点喃喃自语的神情。
“这样。我来教你一件事。”叛央突然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凑近耳朵说道:“得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没人能受得了这份诱惑。何况,被施术者在她面前,早已溃不成军。
叛央被他压在床上,手抚上他的脸庞,脸上还在温柔的笑:“诶,你这么快就投降了。我还以为你能坚持的久一点。”
“我或许,是为你而生的。”溯泽这样说。
叛央自然是不信的。但她装作自己信了:“是吗,那你可要对我好一点。”
她的神情中透着某种天真的魅惑,在唇边荡漾开的温度和色泽。令人沉迷。如同睡在一片罂粟花田内,明知道会死去,却义无反顾的向前。
如果这是梦。希望他永远都不要醒。
溯泽那晚梦到了很多。他梦到了很多似有似无的,奇怪的场景和人。但是却又那么真实。
他梦到在一艘战舰上,自己和叛央打得不可开交。偌大的兜帽被风吹落,露出下面那张宛如初见的脸颊。
梦见漆黑狭窄的巷子内,少女冰冷的枪口黑洞洞的顶住他的咽喉。眼神锋利危险到如同刀锋。
但下一秒,她的眼神突然转换
,变得如同和煦微风般,粲然。但却让溯泽感觉是那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