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灌手枕着她的头,深吻着她。发不出一丝声音。
吻完后,苍灌低声道:“你是不是认出我了?”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啊?顾叛央?”
“你对别人,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像我这样。为什么我就不行。”苍灌,不,该说是溯泽,眼神如同囚笼中的困兽,深深绝望的同时,还透露着某种近似哀求的感觉。
叛央别过头去,没有看他的眼神:“我想……”
“你是记恨我将你囚禁在宇宙空间?”溯泽毫不迟疑道:“如果那时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好吗!就那么想上去跟清燎拼?你就那么不惜命吗?!”
“那也用不着你来帮我!”叛央满腔的怒意,她转头去用力的说:“清燎死了,这就是你们两个的阴谋吗?为什么那个时候死的不是我?!”
“我用得着你们的怜悯吗?真有这份心的话,早干什么去了?这世上,谁在意过我啊?!”
下一秒,就被溯泽抱进怀中!紧紧的,松不开的:“我在乎,我们都在乎。”
“不是。”叛央的眼泪滴在溯泽背后,洇湿了一部分衣衫:“从我……出生起,她们就,她们就不要我了……”
“这世上,没人在意过我。没人……对我……”叛央的声音通过溯泽宽阔的脊背传来:“后面……我也不需要……”
“云清燎的事是你们的事。你和宇宙核心那帮人的问题我不管。”溯泽一边紧紧抱着叛央一边说:
“但是我爱你。顾叛央。我对你,从一开始就……”
“可我不懂爱。”叛央虽然这么说,但是眼泪却越流越多:“我不知道你说的爱我是指什么。如果是身体的话,我可以给你。精神上面想要什么也可以。但是别的,不行了。”
“叛央。你爱我吗?”溯泽忽然将她推开,握住她的肩膀拉到跟前,一字一句的说:“你爱我吗?”
“我……不爱。”叛央边哭边说:“如果……我这一生,有能称得上是爱的人的话……”
“我告诉你……他叫颜川……”
“我的身体,精神,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去。可唯独,我不能许下跟你一起度过余生的诺言。”叛央轻轻擦干了泪水,眼神中带了几分她以前没有的清澈:“因为,我这一生,想要与之度过的,只有那一人罢了。”
“颜川……”溯泽暗中咬咬牙齿,之前又一次,在叛央昏迷过去的那一瞬,他也听过这个名字。只是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人,给她带来了这样大的影响。
“颜川……”溯泽将这个名字默念了两遍,心里生出一种愤懑和不甘心的感觉。可又有点无奈。
最后,他松了松叛央的安全带,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顶。
叛央看到他在自己跟前伏下了身,姿势虔诚公平,这种姿态,让她有点似曾相识。
随后,溯泽抬起她一只手,用嘴吻在了她无名指上。原本该戴着婚戒的位置。
叛央看到
自己的手背上,一朵红色玫瑰闪闪浮现。
“这是我们剥皮者联盟的契约诺言。”起身后的苍灌给她说:“当初你在剥皮者地牢里的时候,我就给你下了这个红玫瑰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