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腰来,认认真真的给他再鞠了个90度的躬:“真不好意思,是我,为了一己私利骗了你。真抱歉啊。”
看着这毫无诚意的道歉,闵洮的内心火一股一股往上升。
“说声道歉就完了?”他压着股火,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看了。
“那要怎么样?”叛央站起身来,眼神中透着几分看破不说破的性质在内:“要么就是我从公司辞职,从此之后远走高飞,您眼皮子底下我再不冒头,也干扰不了您的清净。”
“要说报警,那可不大成。您给我卡里的钱我还没动用过。所以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叛央忽而弯腰,转守为攻,像只猫儿一样把闵洮逼到沙发上去,弯腰低头对他说:“明日我就从公司里辞职,从此之后您再也看不到我了。我们双方落个清净。”
“如何?”叛央的眼神里带着笑意,舌尖勾出的音尾梢上挑,让原主原本平平无奇的样貌充满了几分妖娆和魅惑的气质在。
闵洮感觉身上跟烧着了一样。不是刚才那种怒火中烧,而是取而代之的脸另一种,在此之前从没感受过的感觉。
为了掩饰这种焦躁,他把领带随手扯掉,皱着眉站起身走到窗边。这狭小的地盘还不够他长腿走两个来回的:“就这么办,那不是如你的意?”
“我闵洮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被人摆了这么一道。你说结束就结束?把我当成什么了?”
叛央觉得好笑,
闵洮起身不坐之后,她坐到了沙发上:“那怎么办?”
“大佬。你说我们和谈不成。又不能动粗。不如……”叛央眼角一转,眼神多了几分思索:“我做你女朋友吧?”
“噗——”闵洮把刚刚为了冷静喝的一口水全吐了出来。
对面的叛央……
不至于吧。这人那么纯的啊?还是听到这个消息有那么让他接受不了?
叛央阅人无数,早就不打算跟他打马虎眼了:“这样,大佬我觉得呢,你可能是看上了我。觉得我还算合你的意。”
“你生气我之前骗了你,可我不是跟你正式道歉了嘛。如今你又不想让我走的话,不如我们就摊开了说。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叛央似笑非笑的看着闵洮,眼神中带着了然一切的神情。不得不说,她就是个妖精。举手投足间,能把对方的一切心思都看透。看破不说破,而当她说破的时候,往往就是对方一败涂地,无法招架的时候。
闵洮看着这样的她,面色却渐渐冷下来。
“你对谁都这样吗?”隔了几分钟后,他严肃的说。
“嗯?”叛央正伸手拢着自己的长发,长发绕到手指的边缘,微微卷曲起来,绕在手指两侧。如同小猫咪舔、舐的舌头。
“我说,”闵洮一下站了起来,原本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他,一站起身,那股强烈的压制力又分毫不差的冲击到对面的叛央身上:“你这样子做,是不是已经有很多
人了?”
叛央眨了眨眼。适时的露出半分疑惑,半分了然。
“你是不是很习惯于做这样的事。”对面的闵洮已经把双手搭在叛央身侧的两面沙发上,形成一个无形的阴影囚牢,将她牢牢困在其中:“而我对于你来说,就是个无意中猎艳得来的目标。”
“如今你还对我比较有兴趣。那么等你觉得无意的时候,我们就一拍两散,双方各奔东西。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叛央又眨了眨眼。作死的说:“难道,不是么?”
然而下一刻,作死的吻就瞬间压到她的唇上!
一吻结束之后,两人的唇边都多了一道银丝。叛央眼神中渐渐出现笑噱,她伸手擦了擦唇边,道:“怎么,还是决定跟我做交易吗?”
“小、哥、哥……”
“啪!”兜头的外套盖住了正准备“风情万种”的叛央。亲过后就冷脸的闵洮此刻身边还围绕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没那么简单。”等叛央像只小动物似的费力从他的外套里头钻出脸来的时候,闵洮说:“我要你和我正式开始交往。”
“明天就去见我的家人。”
“而且在此期间,你不准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每说完一条,闵洮的脸色就沉一分,估计是自己脑补出了叛央以前和人的各种交易流程。
这点叛央还真的能喊冤。这位原主在此之前也一直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类型。私生活还算干净踏实的那一类。而叛
央嘛……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受的起她的“引诱”的。
“听见了没?”那头没传来声音,闵洮又说了一遍。
“哦。”叛央走了下神,忽然回过神来立马问:“那你能给我点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闵洮蹙眉:“钱,名利,地位,工作,都行。”
“那我就不客气啦。”叛央宛如一只吃到了腥的猫,眼睛都亮亮的,此刻她内心已经想到了无数种能够花钱的法子了。
这一次,坑不死这人她就不配叫做顾叛央!
“嗯。”闵洮没在意的点点头,整理了下袖口:“下午稍晚点的时候,我派人把你明天去我家要穿的衣服给你送来。“
“明天早点起床。10点我在你家门口等你。”闵洮一口气不停的把所有都交代了,还怕她忘了重复了一遍:“你这家里的东西……”
“也收拾收拾,隔两天搬到我那儿去住。”
“呦。这么快的吗?”叛央吃惊道:“我还没准备好……”
“想什么呢。”闵洮不耐的打断她的话:“只是联系你起来方便点。”
行行行你随意。我就不揪出你的小尾巴来了。叛央笑笑,不做声的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闵洮走到门口都没见有人来送她。回头一看,那人早就开始撅着屁股收拾东西了。
这么快就急着搬出去,这吃相未免太过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