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央看到,站在门边的13号闭了闭眼睛。
难道他真没杀过人?这看到死人的反应。叛央心头升起一分疑惑。
12号临走之前,杀了留下来跑不掉的小女孩儿。仅仅六岁的女孩儿,还是被当成了牺牲品。
叛央不知道1号老爷爷是用什么言语来骗小姑娘为他干活的。但是结果就是她果真被作为弃子,死于愤怒的12号手里。
但是1号对此没有丝毫责任。他可以说,人是12号杀的,跟我什么关系。没人能过分指责他。
这就是人性。叛央将虚掩着的门合上。彻底隔绝外头的惨相。
外头,青年缓缓从另一边的角落里走上来,他粗喘着气,神情怔忪有惊慌。当他看到地面上的景象时,眼睛一下直了!
地面上,小女孩儿的尸体被12号活生生拧断脖子,纤细的脖颈歪向一处。眼神中还带着临死前的恐慌和痛苦。
从口中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一半的楼道。
大学生忽然捂住口鼻,“呕——”一声吐出来。
他俯身在地面上的时候,原本虚掩的房门被一下打开。里头的景象更让他难以接受。
一男一女的尸体倒在门边,不远处的地方都是血。两人统一的都是被一枪爆头。准头很棒。老头站在门口,伸手擦着胳膊上的血迹。
“你、你……”大学生仰起头来,目视着老头。
“怎么,不是提前和你说过的吗?”1号神色丝毫没有变化:“他们先偷
袭我们的。我们如果不防卫,就会被12杀。”
“12号的模样你也看到了。他才是完全失去理智的人。你们都明白怎么做。以我们的能力,做到这样还不够吗?”
老者的一连串反问,把门口的大学生和门内的妇女都吓住了。他们两人脸色都十分难看,妇女也扶着胸口,神情恍惚。
头一晚,就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谁都受不了。
一下就死了三个人。
叛央将门合上后,对13号问:“这就是你们上一局的景象?”
13号神情微冷:“每一局的景象,都是不一样的。”
“或许你说得对。”他看到了叛央的眼神,突然低下了头:“我一直说,我没有杀过人。”
“可见死不救的我,或者是坐收渔利的我。和亲手杀人没有什么两样。”
“就如同他们。”13号将手指指外面。余下的人讨论了下,谁都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被一棍子敲晕了的老太太。他们队伍是不能放过老太太的。因为老太太毕竟也是跟着那个队伍的人一起来杀他们的人之一。
而且还有老太太存在的话,对于他们队又是一个威胁。另一个队伍中还有两个人的隐患,时时悬在头顶。
可是谁都不愿意主动杀人。
大学生和妇女是彻底被吓破了胆,老头也在旁边不说话,没有要主动的打算。最终商议良久,还是决定将老人绑了锁在一间屋子里,钥匙丢出去。丢到外面的花田里,
就是有人找上一个小时也找不到的。
叛央不知该庆幸他们还有点人性,还是做事没有做彻底呢。她打了个呵欠,这种仁慈最要命,生活会给他们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