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叛央猪呢比走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拉住她的袖子,那动作很轻微,好像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叛央回过头去,看到的是皇帝躺在榻上,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拉着自己的袖子。
他的儿子,臣子们,在外头早已争吵成了流派,甚至互相刀剑相向。而却没人进来,哪怕隔着一道薄薄的帘子看下他的境况。
他还没死。
叛央见此停了下来,俯身低耳道皇帝身边:“陛下,您可好?”
皇帝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毒发的痛苦时时折磨着他。他缓了好一阵,这才抬手拉住她,让她凑近,嘴唇翕动着说出几个字。
“诏书……诏书……”
“哦,诏书在外头。”叛央点点头回答他:“上面写的太子的名字。”
“太子……”皇帝又嗫嚅道。
叛央这回没明白他想要表达些什么。就侧耳歪着头又听了听。但是没听到
回答。似乎来来回回只有这两个字。
“您要说什么,说的明白点呀,我听不懂。”叛央摇了摇头示意她听不懂。
“够。”皇帝说:“……够了。”
叛央的眼神一下短暂的凝住。
她好像,能明白皇上说的什么了。
再看他的眼睛里,虽然浑浊不清,却能说出这几句话来。而且,有件事叛央刚才忘了。
他为什么会知道诏书的事?明明诏书都是太子和三皇子自导自演的,皇帝怎么会知道?
如果他知道有诏书的话,为什么不焚毁了?难道说,他早就知道有人要害他?
这真是……该说些,什么好呢。
“您故意的啊。”叛央一副了然的神情:“您才是将计就计,是不是?明明知道我们所有人的算计,却还是顺利的配合太子演了这出戏。”
“您是想要我出去叫人保护太子吧?这真是……”叛央笑笑:“把我们所有人的结局都算好了。”
“谁说您不是厉害的君主呢。”她轻拍了下皇帝的手,一代帝王紧紧拉住她的手,忽然就松开了。
皇帝眼睛睁着,看着她,眼神渐渐黯淡下去。明显已经彻底撑不住了。
他嘴里说的最后一个名字是:“别雁……”
叛央相信那就是他喜欢的女子的名字。
等皇帝断气后,她把圣上的手摆好,做成一个还算体面的动作。看着那具尸体她叹口气:“唉,你还是把我当成别人了啊。”
不过,她不讨厌被当成别人。
叛央
很快顺着祭台背后的小路出了城,周围两边的人已经打起来了。但是幸运的是,她动作利索,脚步很轻,甚至都能让人注意不到身边有这么个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