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叛央倒也慢慢
冷静下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来。中途林默笙一直在紧紧注视着他的那张脸,一丝一毫都不愿漏过。
“我们非要变到这种地步吗?”叛央无奈道:“好好分手不行吗?”
“不行。”林默笙的话异常坚决,细看竟然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瞳孔:“我说了,你离不开我。我也不会放你走。”
“你有病吗?”叛央毫不客气的回嘴。
“算是吧。其实我早就病了。”提到这里,林默笙自嘲的回过头,说:“在五年前,遇见你的时候就病了。“
卧槽。如果你不是把我自己锁在这儿的话就听你这话我还能当做情话来听听。
叛央说:“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那就算了。我得到你的人也好过一辈子抱着不存在的痴想。”林默笙似乎早已经想清楚。更奇怪的是,他不觉得这是自己近几天来的想法,而是更久、更久之前的想法。好像这种执念,已经跟随自己很久了一样。
“变态。”叛央嫌恶的一别头。
“只对你变态。”他俯下身,在叛央的拒绝下强制性的低头深吻他,按住他的后脑将人拉近怀抱里,然后衣服一层层剥落……
那之后的很久,叛央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一夜过后,两人看似这么一天天的度过去,可是叛央的话却越来越少,很多时候哪怕林默笙想方设法的要他跟他说一句话,甚至都不惜软硬兼施,威
胁都上了,可得来的效果却不那么顺意。
他越发觉得两个人的关系远了。
他想要回到过去的状态里,可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各种方面都表示叛央已经不爱他了。任他怎么挽留都不行。
可他放不下。他宁肯这样两个人慢慢耗死对方,他死了他也不活了。也不能放他走。
每每想到那个时候,他的心脏就会隐隐作痛。
两人互相折磨了大约有小半年的时间。
冬雪来临的时候,叛央又要求出去走走。
之前林默笙都不会答应他的。可是现在想到他已经好久没出门了,似乎身体也的确不大好。本来腿脚就不方便,也不用担心他逃跑。权衡再三,还是带上了链子牵他出去溜溜。
中间林默笙把他抱进了自己给他准备好的轮椅里面,然后自己亲自推着他向前,谁都不假手。这个世界上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林默笙很享受和叛央独处的时光。看着雪纷纷落下,他想象着他们或许还有几十年的时间要一起度过。
大不了,度过不了,就一起死了。也没事。
至少生死,都是在一起的。
“还记得最初我们见到的时候吗?”林默笙俯身低下头去和叛央聊天。回忆起他们当年初见的模样:“那个时候,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上来在篮球场上就对我表白。我那时都……”
叛央哼了一声,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他正合着眼睛,任雪落在他的睫毛上和唇边。
林默笙看的心痒,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欺负他的好时机:“我那时,明明其实已经心动,却怎么都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