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立马有人跟上:“我这边都要靠着买房子补空漏洞了,马上妻离子散的人就要变成我了!我不管,这件事是因为你造成的,你就必须给我们个交代。”
姜海有些烦躁的挠挠头:“损失的就只有你们吗?我的损失才是最大的,我为天海付出的心血你们不是不知道。”
大股东不屑的嗤笑:“你的损失不是你活该吗?干了这事,也不擦干净屁股,捅出来成了这副局面。你为天海做出的贡献和心血以及你的损失,和我们这些受害者的损失,是两回事。”
很快就有人接话,叽叽喳喳的,在姜海耳边环绕,吵的他更加的烦躁。
他不耐烦的拍拍桌子,气的有些口不择舌:“你们见势不对抛股啊!聪明的早在听到风声的就抛股了,是你们不够果断,贪婪,觉得这不过是些桃色新闻,觉得事情有转机,这不是你们自己判断失误造成的吗?而且这么些年来,你们在我这儿也赚了不少吧?”
大股东等着就是他这句话呢,含笑着看着他:“姜海他不愿意负责,这样,我来负责,你们抛股,我愿意以去年和今年平稳时期的最低价收购。”
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这是他们最好的退路,虽然还是亏钱,但也算是及时止损。
姜海当然不肯,正如他们所说,天海是他的心血,这么多年来为天海付出那么多,他不能让权。
陆广这意思很明白了,收股接盘,成为第一大股东,再在其余股东的支持下,他只能让位。
可是他不能。
姜海咬咬牙,开口:“我愿意以去年和今年平稳时期的平均价收购。”
陆广环胸看他,加价:“我在这个基础上加五个点。”
姜海气急败坏,一拍桌子:“我以最高价收购!”
“我不加了。”陆广看着一旁的法务:“拟合同吧,以免他后悔。”
法务点点头:“好。”
虽然公司已经岌岌可危了,可法务毕竟是全盛时期招来的,专业能力在线,不一会儿就把合同初版拟好了。
陆广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随后把文件发到公司股东群:“你们看看这合同还有什么要改的。”
众人都认真的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更有快要走投无路的,仔细的查看了几遍,才答没问题。
陆广挥挥手,喊来秘书去打印合同。
合同过来,陆广第一个签字。
姜海看他签字,察觉到自己被耍了,气急败坏:“你耍我,故意和我抬价!”
陆广无奈的耸耸肩:“是您开价太高了,姜总,我都忍不住心动了,我是个商人,把钱投这儿看不到什么希望,在场的,除了你,损失最大的就是我了,我不能冒着赔的裤衩子都不剩的可能,陪你玩儿,及时脱身才是正确的选择,有这钱我投个潜力股的公司不好?而且您以这个价格收购,我还有的小赚呢!”
陆广签好字,把合同递给他:“姜总,您还没签字,还有反悔的机会,如果姜总后悔了,你们可以继续把股卖给我,不过只能是最低价了,我是商人,一切以利益为重,还希望你们能理解。”
立刻有同盟附和:“如果是这样,我们能理解,也认了。”
很快,就有其他人附和。
姜海烦躁的拍了拍桌子:“我收!”
随后利索的在合同上签字。
陆广拿着合同,晃了晃:“姜总,记得三天之内打钱啊,不然就法庭见了。”
姜海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咬牙切齿的在每一份递来的合同下签字。
等所有股东都走了,头痛的招来秘书,也就是他出轨的对象:“你查查,我还有多少钱。”
这钱他就算是多么的不甘情愿,也得出,他不能再上法庭了,他不敢想象要是再去法庭这股得跌到什么地步。
而且就算是他托着,也没用,到时候判决出来,银行有权直接封锁他的财产还钱。
大干一场
沈棣华听完陆广发来的会议室的录音,玩味的敲打着桌子,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随后发消息问齐眉这次离婚的总资产换算成人民币大概有多少。
齐眉那边过了很久,发来大概的数字。
沈棣华紧接着给陆广发消息,问他这次姜海签下来的合同大概有多少股票。
——百分之五十往上走。
沈棣华找到天海公司去年和今年全盛时期的股票价,算出姜海这次需要准备多少资金。
看着草稿本上的天价数字,沈棣华靠在沙发上轻笑:“呵,这数字比齐眉收到的离婚财产还要多,而且齐眉的离婚财产可是占了夫妻财产的大头的。”
他们结婚的时候没有做财产公证,所以说他的婚前财产并没有多少,这么说来,他要补充这次的漏洞的话,那就得动用他的那些不干净的钱了。
不干净的钱既然用了,那就会留下些痕迹。
“啪!”姜海气急败坏的拍了拍桌子:“你说什么?我现有的资金不够买下那些股票?”
“该死的,我中了那陆广的计了!”姜海一瞬间恍然大悟:“他就是激我签下那合同,现在想来,那个法务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拟好合同?一定是串通好的!”
“你!”姜海气急败坏的指着秘书:“你去把那个法务叫来!”
秘书推门出去,眼底风起云涌,翻涌着忍让,她受够了他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大男子主义,之前有钱给她花,她忍下来了,现在,不给她花钱,还对她这副态度!
她托着下巴,微微思索着,该继续找下一个目标了,毕竟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更别说给她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