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和许爸爸立即戒备起来。
许妈妈是打算开始跟许江树辩论了,而许爸爸是害怕他老婆被这臭小子气死。
“我吃完了,先上去了。”许江树平静地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许妈妈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江树已经离开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因为那个女孩子吃饭都不想跟我们吃了?”许妈妈生气地摔着筷子。
许爸爸劝道:“哪有那么夸张,我看他就是吃饱了而已嘛。”
许妈妈气得眼睛都红了:“我都还没开始说什么呢,他就开始生气了,要是我真说了那个女孩子什么,他不得不认我这个妈了啊?”
许爸爸赶紧哄她:“哪有那么严重啊,他不吃就不吃呗,别管他。”
许妈妈擦着眼泪:“怎么办啊,我们家好像真的要完蛋了。”
不是她对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有偏见,而是在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就是要比正常家庭长大的孩子有更多的问题啊。
资料上写着她经常换住的地方,而且现在还是一个人住,爸爸和继母在外地工作,妈妈和继父又有一个女儿,她从小就被忽视,性格怎么可能会正常嘛。
许妈妈哽咽道:“你说是不是啊,他表哥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肯定要找门当户对的啊,他们两个的性格和爱好都不一样,他们的成长环境也不一样,这怎么可能的嘛。”
许爸爸叹了口气:“也可以一样的啊,许江树多退让些就可以了,没关系的。”
许妈妈更伤心了:“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儿子那么痛苦呢,他找个跟他差不多的不就不用退来退去了吗?”
她真的不理解。
他跟那个女孩在一起一定会受伤的,他们两个根本就不相配啊。
许江树还小,他可能以为喜欢就是喜欢了,可是等他长大了,他就会知道,找一个跟自己同频的人有多难。
付心灵回到家以后,那股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她还以为自己好了呢。
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付心灵突然有些不太明白这样生活的意义是什么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如果她再勇敢一点,她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但她显然没有这样的勇气。
今天妈妈跟她打电话说外公又住院了,说是心脏不太舒服,妈妈的语气非常疲惫,她不仅要看店,还要在照顾妹妹和外公之间穿梭。
付心灵叹了口气,洗了个澡沉沉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付心灵去医院看外公了。
外公躺在床上,瘦得跟皮包骨似的,胸上的肋骨也清晰可见。
外婆一脸愁容地告诉她:“当时在睡觉,你外公突然就跟我说他喘不过气来了,我立马就给你妈妈打电话了。”
外婆牵着她的手,那双浑浊的眼睛细细地看着她:“怎么那么瘦了。”
付心灵看着外婆的手,外婆的手很黑,但不是被晒黑的黑,而是从血液里透出来的黑,手上的皮皱巴巴的,可以清晰看到里面错综复杂的血管。
付心灵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外公是心脏病吗?”
外婆叹了口气,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医生都是跟你妈妈说的,你妈妈也没告诉我。”
话音刚落,妈妈就跟叔叔急匆匆地过来了,妈妈看见她朝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跟医生说些什么。
到最后付心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外公转院做手术了,小姨也从外地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