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家都不让回了?”
看着懒懒不自觉捏紧的手腕,蓝灵率先开口,虽有几分质问的意思,却是给懒懒吃了颗定心丸。
说起这一点来,懒懒这个向来开明的性子却意外的封建。
别看懒懒平日里“儿孙自有儿孙福”的口号喊的响亮,可对上年轻一辈的时候,她又是最执着的那一个。
执着的恨不得连年轻一辈的身后事,都帮着张罗好了。
这样的执着,也体现在她对村子里每一个长辈和平辈的平日照顾上。
可谓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若不是那些年她人没定性,考虑的问题还没有那么全面,只怕是人都得老几岁。
说真的,就这点上一大家很多人都不太理解。
明明是个顶聪慧的人,偏偏自己着了道。
在他和村子里大部分人的想法来看,儿女就是个有今生没来世的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亲情的一种。
相比起与父母之间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亲情来说,儿女的未来有更多的可能性。
咋的?
还能帮着一辈子不成?
所以,打从一开始他对儿女的态度就是主打一个随缘。
人生处处是惊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要度。
与其劳神伤心,何不随遇而安?
在儿女们能独当一面之前,尽到教育好的责任,指引他们走向双方都认可的那条最正确的道路。
之后的事,与其思前想后,何不随缘?
“你……罢了罢了!多说无益,欢迎回家!”
有些老生常谈的问题,她就不多费口舌了。
既然大家都选择了进来,想来都考量好了。
至于她,与其浪费时间搞清个中缘由,倒不如分点心神,必要时照顾一二。
徇徇私,也是一种乐趣。
与人斗,其乐无穷。
与天斗,其乐无穷。
与地斗,其乐无穷。
与天地规则捉迷藏,更是乐在其中。
他们后面的几人也把话说开了。
“你们几个就当真听了家中爷们的话?抛下自己生的,此生不复相见的机会,值得吗?以慈啊,你这刚做了祖母,不含饴弄孙……”
贺烟后面的话堵在了嘴边,迟迟说不出口。
问方以慈舍不舍得,她当初何尝不是呢?
连带着二房的几个孙子辈的小崽子们,真算起来的话,唯有蓝木悠长在了她跟前。
每每看着蓝木悠进步的时候,她曾无数次问自己会不会亏欠了另外几个。
这会儿,她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以慈呢?
如果非要追究的话,她当其冲!
方以慈温柔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帮着贺烟顺起气来。
“娘,瞧您这话说的,我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我虽是婆媳,却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你我亲如母女,我可曾是那等子听话的性子?
如果非要给我选择进来锦鲤空间找个罪魁祸的话,您与其责怪灵哥还不如去责怪懒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