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麻烦事是他们刚出走上官道,离村子两里路的时候生的。
“吱呀”一声。
慕仲眼疾手快的勒紧缰绳,紧急跳车,稳住马车,才让一群人没从马车上摔下来受伤。
原来……车轮子飞了。
若不是慕仲下意识的反应,紧急稳住了马车,车上的人指定得受伤。
特别是几个小的,这般重量的马车压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慕仲,怎么回事?”慕伯稳下心神,确认大家除了被吓到外无甚大碍后问。
“老大,我也不知道啊!我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路上没有任何障碍物阻挡,然后我也是亲眼看到车轮从我眼角的余光中飞出去的。我说中邪了,你信不信?”说到最后,慕仲还心大的开起玩笑来。
听见慕仲说笑的话,大家才算安心不少,齐齐下了马车。
慕仲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看了车轮接口的位置,那断痕一眼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割断的。
“这马车好端端的,怎么……”慕伯安置好一行人,走到马车前站定。
“是有人故意而为!好在大家都没事。怕就怕接下来,一路都不会太安生了。”慕仲眉头紧锁,看向远方的目光满是惆怅。
车轮飞出去的那一瞬间,一股奇怪的感觉席卷而来。
不等他深究,车轮就当着他的面飞了出去。
那一刻,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劝说自己,那只是个意外。
检查马车后,他死心了。
他的预感没错,他们真的被人针对了。
“你怀疑有人在刻意针对我们?”慕伯不解。
虽然知道慕仲不会无的放矢,可要他相信这一切是有人刻意为之,他始终持怀疑态度。
“日防夜防,终究没能防住,怕是我们中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的身份已经泄露,这是有人故意在针对我们!
该庆幸的是,对方只是针对,还没穷凶极恶到下杀手。”慕仲满脸愁容。
若是换到一年前,知道有人针对他们,定然半点忧心没有,可现在,他怕了。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即便是当年在战场上对着令人闻声丧胆的邻国悍将,都未曾有过的害怕。
那时候,一无所有的他,什么都不怕。
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可现在,多了一些在乎的人后,才现。
那些人,是软肋,更是铠甲。
慕伯虽然不是十分认同慕仲的猜测,可听着慕仲分析的头头是道,还有那肉眼可见的整齐割痕,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就算慕仲猜测的不全对,至少也能对个几分。
“那我们转道?可我们游学的路线是临出前百里先生才告知你的啊,就连我们对目的地,也只是猜测而已。”慕伯还是尊崇本心,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也对啊,除了百里先生,剩下的八个人里只有他知道路线。
对方再是神通广大,还能读心不成?
即便对方早在马车上做了手脚,时间就能控制的这般好?
可那整齐划一的割痕怎么解释呢?
罪魁祸懒懒摸着圆润的小下巴,一脸天真的说道。
“慕仲叔叔~其实……车轮子都是因为懒懒才飞的。”
“因为你?”
“因为你?”
“因为你?”
“……”
八个人默契出声,任由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车轮子飞了和懒懒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在。
别说他们想不到,即便懒懒说了,他们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