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援宜安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一刻的围观之人,都满怀着善意和对宜安的虔诚。
这几个月里,在场众人都或多或少的受过宜安的恩惠。
即便是那些真金白银花钱买了宜安粮食的人,也不能昧着良心的说同宜安的交易是公平的。
即便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场交易里,谁占了谁的便宜,众人心里明镜似的。
若非有宜安,在场之人最少有一大半人撑不过那个冬天,也见不到这个春天。
银子算得了什么?
银票又算得了什么?
人真的饿到一定的时候,这些通通不管用。
而与大家感受不同的是,最直观的切身感受到大家的善意和虔诚的,是懒懒!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大家反馈给她的信仰之力。
原来,几个月的付出中,宜安已经成了一种信仰。
一个让人心安的信仰!
无形之中,整个青阳县的人都明里暗里的信仰着宜安。
信仰宜安,在一定程度上,这些信仰之力都会反馈给她。
她是信仰之力的既得利益者!
从反馈回来的这些信仰之力看,她帮助过的人,都是可爱的人!
小丫头,感受着信仰之力,舒服的眯起双眼。
畅快极了……
“那蓝掌柜的和付掌柜的,是怎么说的?”方扬注意到懒懒的不同,忙开腔吸引着大家的注意力。
“两位掌柜的当然不能同意!蓝掌柜的说了,宜安大善人是看在同知县大人的交情上,才把宜安交给他和付掌柜的打理。
可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个给宜安打工的,卖不卖宜安的主,他们是万万做不得的!不问过您和方师爷的意见,他们如何做得了主!”
“然后了?”在慕伯的暗示下,方扬继续问道。
“怪就怪在这里,有句话……小人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慕伯犹犹豫豫的开口。
一边说着一边觑向方名所在的方向,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同方知县有关。
“但说无妨!”
“那人说他们是方知县的客人,来青阳县就是为了和方知县洽谈合作事宜。买下宜安不过是早晚的事,若是我们家掌柜的识相的话,还是趁早交出宜安的契约……”
“若是我们掌柜的一意孤行,等到方知县出面,可能连那两百两也拿不到……”
“总之,就是一句话,这桩生意是早晚的事!不若我们掌柜的趁早把铺子卖给他们,就当结个善缘,若是等方知县出面,我们家两个掌柜的指定没好果子吃!”
“还有就是,那对父女俩还很是无礼的很!铺子里一早准备上新的两千颗草莓,若不是小人还有些身手在身上,怕是会被对方毁的一干二净。
即便如此,刚摆上台面的五十颗草莓在那人女儿连吃带糟蹋下……”
听到家中都舍不得吃的草莓被人这般糟蹋,岑溪皱起了眉,很是不喜。
若说昨日和今早,她对陆百万父女印象不好的话,那么听到懒懒同声传译小白的话时,她对对方的情绪到达了厌恶。
眼下,她的厌恶到达了顶峰。
可以说,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曾这般讨厌过一个人。
讨厌到厌恶的程度!
铺子虽然是懒懒丫头心血来潮搞出来的,可不论是一开始卖炭还是后来的卖粮食和水果,小丫头的本心都不是为了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