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响虽微,却足以唤醒封翰,他猛然睁开眼睛,眼前却是满脸泪痕的木幽晴,封翰骤然惊慌:“怎么了?为何哭了?生了什么?”
“为何不剃胡须?”
封翰手摸面庞:“呀?疏忽了因为这事哭了?”
“嗯丑哭了。”
“那我立马就刮,不,我先找凌寒过来”
封翰一跃而起,边奔向门口边不顾仪态地喊叫:“宋家的那个,宋凌寒”
转瞬之间,宋凌寒已被封翰匆匆唤来
他看一眼木幽晴,即知已脱险,可封翰浑不解忧,非让他重新为她全面诊断。
还有什么疑虑吗?
反正诊疗费最丰厚的便是各种大小检查,患者家属既如此说。
查,从头到脚,通通查遍!
木幽晴的体检耗去了整整一下午,封翰本该借机回公司,但他并未离去
祝符只好亲自开车送来的急需签批的文件。三日堆积的工作,仅签阅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签毕,文件夹递给祝符:“近几日非要紧事,不必找我。”
祝符心如明镜,再次面临心血管压力测试。
哎,人都醒了,为何不愿正儿八经回去工作?
公司又不是他的,怎的啥都丢给我?关键是,即使我想处理,很多事也只能回应:微臣无能为力啊!
但提及事务尚可,另一桩
“封总,那次保镖强制将董事长与夫人逐出家门就罢了,如今两日过去,二少爷再不就医,恐怕他可能”
封翰稍一抬眸,冷漠的斜视令祝符“恐死房中”的余悸卡于喉间。
进不能,退不能
但他明白,既然封翰开口,绝不会轻易改动决定。于是祝席助手自怜半秒,坦然接受了现实。
尽管工作事宜不提,此事却不容忽视
“封总,那天您强迫保镖驱逐董事长与夫人也就算了,可如今两日后,如不再放二少爷接受治疗,怕是”
封翰微挑眉峰,淡漠瞥向下属,祝符的“性命不保”悬在半空中无法成句。
实乃担心不已:“封总,夫人都已报警三次了,虽被阻止,但她若是持续这么闹,恐怕难挡了。”
逆耳忠言,祝席助理秉承自我受苦,世人免遭祸殃的决心,硬着头皮继续进谏:“她还扬言举行记者布会,揭露您的恶行”
“你没听过一句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