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笑道:“知道的。我一家人都疼我,不准我太辛苦,你看,我都长胖了。”
江大成点点头,回头望着胡秋月笑道:“亲家,小竹是个苦孩子,以前吃够了苦。现在好了,在你家开始享福了。你们疼他,我虽然不中用,既然做了他的娘家,以后娘家的那份疼爱让我慢慢补吧!必不让他输给旁人,哈哈!”
白竹红了眼眶,胡秋月也感动不已:儿夫郎是自己的,能多一个人心疼岂不是更好?小竹以前总觉得自己没娘家,没靠山,这下好了,别人有的他也有了。
当下笑道:“我小竹有福,现在有了娘家,两家人一起心疼,好日子在后头呢!”
这时张鸣曦搬着一个大背篓进来,笑道:“娘,这背篓里是干爹买的牛肉和鱼,还有两只鸭子,百十来斤呢,都冻硬了,明天你收拾吧。”
都是好东西啊,胡秋月对着江大成又是一番客气,嗔他破费。
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夜深了,慢慢冷起来了。
李大贵拉着江大成去睡觉,白竹忙进卧房拿出今天做好的新衣服,笑道:“爹,这是今天我娘和宴宴赶着给你做的新衣服,你拿着换洗吧!”
江大成心里感动,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白竹的头,也不多说,接过衣服出去了。
江大成安顿好了,白露依然是和李立维睡,只剩下燕子了。
这一会儿功夫,两个宴燕已经很熟了,亲热得很,总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按说他们一起睡是最合适不过的。
但宴宴是个小哥儿,虽然不能做男人的事,但毕竟长着男人的家伙,燕子一个大姑娘和他一起睡不合适。
再说了,还有李立维这个大醋坛子,杀气腾腾的在边上虎视眈眈呢!
胡秋月善解人意,笑道:“燕子和我睡吧。小竹,还有没有多余的被子,给燕子套一床厚的,我们一人睡一个被窝,我年纪大了,瞌睡少,喜欢翻身,怕吵着燕子。”
白竹忙笑道:“有,有,早准备好了的。”
他们特意买了新棉花,这几天赶着做了一床新的,又把店里的两床被子带回来了,洗了晒了,虽然人多,但也够用。
白竹带着燕子去卧房套被子,燕子来了半天,俩人都没空好好说话。
白竹怕燕子不自在,小声笑道:“我娘非常好,非常疼孩子的。你没有觉得不自在吧?”
必须管
燕子笑嘻嘻地道:“哥,你说的什么话?伯娘人很好的,慈祥和蔼。说实话,我在来的路上还心里打鼓呢,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有没有地方睡啊,冬天又不像夏天可以凑合。没想到,你家这么好,这么多的房子!”
白竹抿唇笑道:“今年条件好了,你们来了才有地方睡,要是去年来,真的没地方睡。”
燕子点头笑道:“哥夫说你家饭馆格局跟我家一样,我真想去看看呢!”
白竹闻言呵呵一笑道:“正是呢,我当时一看和你家简直一模一样,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你哥夫才下决心买下来的。”
“爹总是不放心你,总念叨你,说是既然认了干爹干儿子,就要好好给你做娘家,有事能给你撑腰,让你不受欺负。这次来看见了,他准能放心,以后肯定不说给你撑腰的话了。”
俩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咯咯笑,白竹心里感动,笑道:“若是嫁到别人家,我没娘家,肯定是要受欺负的。可你看见了,我娘之前见我没娘家,心疼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欺负我?你哥夫更是拿我当命根子疼的。”
“嗯,你一家人真好,宴宴也很好,可惜是个小哥儿!”燕子性格直爽,想到什么说什么,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
白竹噗嗤一笑道:“是啊,可惜是个小哥儿,不然配你正好!”
燕子害羞,伸手过来打白竹。
白竹扭着身子躲,俩人嬉笑着闹成一团。
宴宴进来一看,故意吃醋道:“我说你们半天不出去,原来躲在这里闹着玩。小哥,你可别太过分,来了妹妹就不要弟弟了!”
白竹过来搂他,嬉皮笑脸地道:“哎呀,弟弟生气了,可怎么办呢?”
宴宴故意板着脸不理他,白竹在他额头顶了一下,笑道:“我是哄不好了,要喊立维来哄,立维……”
一句话没说完,宴宴一把捂住他的嘴,骂道:“有点哥样吧!天天只会告状!”
白竹头伸得长长的,扭动着想要挣脱宴宴的手,一边笑,一边唔唔地叫,还想喊李立维。
见他们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哥没哥样,弟没弟样,比一个娘生的亲兄弟还亲,燕子羡慕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一家人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
张鸣曦今天吃了苦,白竹少不了要好好慰劳他一番。
张鸣曦自恃劳苦功高,大尾巴狼似的躺在床上,提出许多要求。
一忽儿朝东,一忽儿朝西,一下子在上,一下子在下,自己借口累了,不想出力,把白竹指挥得团团转。
白竹红着脸,忍辱负重,乖乖听他指挥,在被窝里钻进钻出,爬上爬下,总算把张鸣曦伺候得满意了。
张鸣曦爽翻了,哼哼唧唧地不折腾了,才搂着白竹舒舒服服地准备睡觉。
白竹被他折腾得比炒一天菜还累,瘫在他怀里正要朦胧睡去,突然想到白露,一下子清醒过来,忙睁开眼睛,把白露的事和张鸣曦说了。
张鸣曦闭着眼睛没动静,白竹推他,急道:“你有没有在听啊?”
张鸣曦唔了一声,亲了亲白竹额头的孕痣,声音无比冷静:“听着呢!你做得对,白露已经走投无路了,你责无旁贷,必须管他。他还是个孩子,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再不管他,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