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了吧唧的白松哪里是她的对手?伍小勤怎么想的,他连毛都摸不着。
伍小勤特热情似火地道:“你爹果然是冷,加了一床被子就安静了。今天难得这么安静,让我们来尽尽兴。”
她主动缠着白松来了一次又一次,白松求之不得,最后累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伍小勤推他道:“怎么你爹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刚才的被子有没有盖好啊?你过去看看吧,可别压着他的脸了。”
白松像一摊烂泥,软趴趴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道:“你怎么那么多事?个个都说你不贤良,对我爹不好,我看你对他好的很,一晚上问无数次。”
“那还不是因为他是你爹吗?换做别人我才懒得管呢!快去看看。”伍小勤故意重重地推他。
白松本就懒得要死,现在累瘫了,怎么可能一次次地起来去看他爹!
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就算马上就要死了,他也不去!
白松烦躁地拍开伍小勤的手:“不去,我要睡觉,别烦我。”
说完,拉着被子往床里一滚,扯起鼾来。
伍小勤却不敢睡沉,这一招借刀杀人,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让她如何敢深睡?
她最怕的就是天亮露馅,只要天亮这段时间把握好,一切按照她的意愿走,万事大吉!
半梦半醒之间,好不容易熬到天要亮了,伍小勤推醒白松道:“我想想还是不放心,你爹从来没有这么安静,你快去看看。”
白松睡意正浓,不愿意起来,不耐烦地道:“不干你事,死了也与你无关。”
这话正中伍小勤下怀,她本不想再理,但想想还是不行。
按照伍小勤的理解,白大毛腰断了,控制动作的器官跟着坏了,下半身一点都动不了,上半身勉强能动。
但他卧床两个月了,基本没吃什么,身子虚弱得很,那床旧褥子重得很,真的压在他脸上,他是绝对挣不脱的。
万一白露早上起来看见他爹死了,还是头上压着褥子死的,闹起来,他们两口子可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伍小勤使劲击打白松的后背,大发脾气:“你是猪吗?你自己的爹不闻不问,一点孝心都没有。”
白松翻了个身,嘟囔道:“我又不是今天不闻不问的,不是你让我不闻不问的吗?”
伍小勤头皮发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白松这个怂样,说话不过脑子,白大毛真的有什么,他首先得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
伍小勤见推不醒他,想了想,起床穿好衣服,用帕子兜了一兜冷水浇在白松脸上,怒骂道:“我什么时候让你不闻不问了?分明是你自己没孝心,还想赖我。昨晚我怕他冷,让你给他加被子,你不去。怕被子压着他,让你过去看看,你不去。现在天亮了,让你过去看看,你还不去!哪个做儿媳妇的能操心到我这份上?”
白松被冷水一激,彻底清醒过来,抹了一把脸,皱眉道:“你真是瞎操心,这么冷的天,非要我起床,你就是诚心不让我睡懒觉。”
伍小勤见外面越来越亮,怕白露起床发现端倪,急出一身毛毛汗,偏偏白松这个懒种,怎么也喊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