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重了,闹出来,胡秋月和李大贵几十年的交情要崩了,且崩得非常难看。
李立维面红耳赤,急出一头汗,眼眶红了。
他知道这样死死拉着白竹不妥,但他怕白竹跑了,就再也没机会说清楚。
他回来听爹说宴宴差点和陈家结亲,吓出一身冷汗,恨死自己以前拖泥带水的性格了,这次下定决心要放手一搏。
白竹和宴宴好得一个人似的,跟白竹说清楚了,就等于跟宴宴说清楚了。
他已经错过太多,再也错不起了。
李立维深吸一口气,松了劲,手依然搭在竹篓上,双眼望着白竹,十分诚恳地道:“小哥,你等一下,听我说几句话,我说完后,你不原谅我,我调头就走,决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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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李立维拉着竹篓,自己也走不了,让他说吧。
不管他说什么,自己就是不原谅,不就可以走了?
白竹不看李立维,侧身对着他,望着静静流淌的河水,冷冰冰地道:“快说,我没功夫跟你耗。”
李立维心里一喜,松开手,后退一步,离白竹远了些:“小哥,这里面有误会,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张红玉,我一直喜欢的是宴宴。”
白竹哼了一声,心道“果然如此”,望着河水沉默不语。
李立维抿抿唇,把张红玉怎样缠着自己,自己怎样拒绝她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白竹越听心里越亮堂,原来想不通的地方终于明白过来:难怪自己总觉得李立维喜欢宴宴,果然是真的。
只是这李立维也是个傻的,做事拖泥带水,长嘴不会说话,导致俩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宴宴直接放弃。
白竹怕宴宴吃亏,多了个心眼,只听李立维说,没有反应。
他担心李立维是因为张红玉嫁人了,落了空,才回头来喜欢宴宴的。
那样,宴宴就太不值了。
白竹皱眉犹豫着,一声不吭,像个木头人。
李立维见白竹总不说话,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心里一急,突然抬起右手重重扇了自己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给白竹吓一跳,回头一看,李立维明显是用了大力,半边脸像吹气球似的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白竹心软,最见不得别人可怜,这时见李立维红肿着半边脸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不由得软了心肠,叹气道:“你干什么啊?”
李立维抚着自己的肿脸道:“小哥,这件事都是我的错。
我本想张红玉是宴宴的堂姐,怕他家在这件事上使坏。
总想着不得罪她,只不理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