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椅子离墙还远着呢,这一下没靠到墙,椅子后背落空,他身体失去平衡,差点摔个仰八叉,慌忙中伸手拉住桌腿,才没有摔下去。
陈鹏举又生气,又狼狈,站起来,望都不望张红玉,红着脸,跺跺脚,甩甩衣袖,朝宴宴走来。
虽然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但都落入了宴宴的眼睛。
他见张红玉苍蝇逐臭似的围着陈鹏举转,陈鹏举却理都不理,完全在自找没趣,忍不住想笑。
还没笑出去,见陈鹏举朝着自己走来,他懒得搭理,憋着笑,转身拉着红柳进了灶屋,
红柳在灶屋的旧桌子边坐了,和胡秋月白竹拉了一阵家常。
她今天受到隆重招待,心里感动,无以为报,想要明天接胡秋月,白竹和宴宴去她家吃午饭。
本来她喊张鸣曦跟着一起去的,但是胡秋月说大正月的,万一有人来拜年,家里锁门不好,总要留一个人在家。
张鸣曦总去镇上,去姐姐家多,明天牺牲一下,在家看家。
张鸣曦当然愿意,虽然不能跟着去,可他想让白竹去。
他想起白竹昨天说的“新衣服留着走亲戚穿”,就不免心酸。
白竹没有娘家可回,没有亲戚可走,只能去姐姐家。
再说了,今天宴宴穿着那件紫色衣服着实漂亮,张鸣曦心痒痒的想让白竹也穿上,白竹长得好看,配穿好衣服。
几人叽叽喳喳地亲热的聊着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半下午了,赵仁在堂屋喊红柳,催她回家。
宴宴进灶屋后,一直没出来,陈鹏举一双眼睛贼兮兮地总往灶屋看,可惜没有看见那个俏生生的身影。
他满心失望,压根没有注意到张红玉眼睛都快喷出火了。
张红玉银牙都快咬断了,难道这个陈鹏举也是个眼瞎的?
放着自己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不看,总偷瞄灶屋干什么?
灶屋里一个黑瘦的白竹,一个火爆的小辣椒,一个半老徐娘的红柳,一个垂垂老矣的胡秋月,有啥好看的?
当不起
唉,也是自己命苦,总是遇到一些眼神不好的!
不过,这陈鹏举哪怕是个瞎子,她都不会放手的。
可陈鹏举对她爱搭不理的,怎样才能抓住他呢?
张红玉现在心乱如麻,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眼巴巴地站在一边,不停地偷瞄陈鹏举,想让他再看她一眼。
可陈鹏举像忘了有她这么个人似的,望都不望她一眼,贼兮兮的眼珠子咕噜噜地只往灶屋瞟。
张红玉实在没了法子,她一个没出嫁的姑娘,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往汉子身上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