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又望了一眼白露抱着张鸣扬的背影,摇头笑道:“谁说不是呢?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就是小竹生日时见过一面,就天天念叨着。今天好不容易看见了,就要他抱着,不下来了。”
胡秋月笑道:“小孩子就是这样,喜欢谁也没理由的。他喜欢白露就让白露抱着吧!”
三婶苦恼地摇头道:“现在抱着倒是高兴,等白露回去了他又得哭好一阵子呢。”
说着,她凑近胡秋月,压低声音道:“大嫂,这个白露倒是经常来哈。”
胡秋月知道她的意思,望望白露的背影,压低声音道:“白大毛是个黑心种子,我家和他家当时就一刀两断,不来往了。只有这个白露,和小竹感情好,偶尔来看小竹。我冷眼看着,他和白大毛倒不是一路人,很懂事,懂得感恩。所以,我家倒是欢迎他来的。毕竟小竹没了娘家人,太过孤单。”
三婶笑道:“我就说呢,每次他来了,你们全家都很高兴,似乎和白家毫无芥蒂似的。”
“那不能够,他是他,白家是白家。成亲那天鸣曦就跟他说了,白家只能他一个人可以上我家门。”
俩人一边干活,一边絮絮叨叨地聊着天,时间倒是过得快。
眼看天要黑了。白竹早早就去做饭,想着吃了让白露早点回家,因为他家没有地方睡。
可是吃过饭,张鸣扬抱着白露,依然不让他走。
怕天黑了看不见路,大冷天的,白露急得脸色通红,一再保证道:“我明天还来的。明天来了再和你玩,今天再不走天就黑了,我回去看不见路了。”
张鸣扬只搂着他大哭,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三婶没了办法,和白竹商量道:“小竹,要不,让白露去和我家小凯睡吧!大冷天的,也免得他跑来跑去的喝冷风。”
白竹求之不得。他也心疼白露顶着寒风跑来跑去,只是不好开口跟三婶借宿。
这时见三婶主动提起,一口答应,忙着烧水让白露洗了脸脚,跟着三婶一起去她家睡觉。
三婶家有三间房子,中间一间灶屋,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卧室。他们两口子带着张鸣扬睡一间,张鸣凯单独睡一间。
三叔有杀猪的手艺,平时种田,腊月给人杀猪有一份不错的收入。三婶勤快能干,所以他们家的日子过得不错。
张鸣凯在灶屋吃饭,三婶收拾着灶台,让白露先去了张鸣凯的卧房。
张鸣凯一个人睡着一张木床,床上有一床厚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床上整洁干净。
白露坐到床边,正准备弯腰脱鞋,张鸣扬迈着小短腿,“哒哒”地跑进来,一骨碌爬上床去,连衣服鞋子都不脱,扯过被子就要往自己身上拉。
三婶跟着跑进来,见他穿着鞋子往床上爬,生怕他的脏鞋把被子弄脏,一把薅住他,骂道:“你干什么?看看你的脏脚,把被子弄脏了。”
张鸣扬看看自己的脚,把屁股往床边挪了挪,把双脚往上一抬,奶声奶气地道:“娘,脱鞋子,我要和哥哥睡。”
三婶板着脸道:“不行!哥哥的床小,小心盖不好被子,会冷着!”
张鸣扬一听他娘说不行,小嘴一瘪,又要哭。
白露生怕他哭,忙搂着他拍着他后背,抬头小声对三婶说道:“三婶,让扬扬在这玩一会儿吧,等要睡觉的时候你再抱他过去。”
世人都心疼小的,三婶也不例外,格外心疼这个奶团子一样的小儿子,闻言无奈地道:“好吧,你在这里玩一会儿,我去烧水给你洗脚,洗过脚过去和我睡。”
张鸣扬乖乖地点点头,仰头对他娘认真地道:“和哥哥睡!”
三婶一下子忍不住笑,揉揉他的发顶,笑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跟我们睡,一会儿跟哥哥睡,你到底要跟谁睡?”
快来睡觉觉
张鸣扬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点点头,认真地道:“跟哥哥睡。”
白露见他点头和说的话南辕北辙,可爱得紧,忍不住望着他噗嗤一声笑了。
三婶揉揉张鸣扬的头,嗔道:“你只会说这一句话吗?”
不等他回答,笑着出去烧水洗脚去了。
张鸣扬见娘出去了,抬起脚,冲白露笑着露出一嘴细白牙道:“哥哥,脱鞋。”
白露怕他穿着鞋就往床上爬,弯腰脱了他的鞋,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前,又脱去他的外衣,叠整齐放在床边的椅子上。
张鸣扬乖乖地坐着,让白露给他脱衣服。
他刚刚脱好衣服,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身子一涌一涌地,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拍着枕头望着白露,奶声奶气地道:“哥哥快来睡觉!”
白露抬眼望了一眼,外面静悄悄的,卧房里也没别人,坐着没事干,还冷。
张鸣扬见他坐着不动,重重地拍着枕头,着急地道:“哥哥快来睡觉觉!”
白露望着他可爱的小脸咧嘴一笑,柔声道:“来了。”慢慢的解开上衣的扣子,脱下棉衣。再用手指灵活一勾,三两下就把裤子脱了下来,用力抖了抖,叠好放在床边的椅子。
白竹脱下鞋子,和张鸣扬的鞋子并排放在一起,赤脚踩上踏板,掀开被子的一角,灵活的钻进了被窝里。
张鸣扬乖乖地躺着,不哭不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他脱衣服。
白露刚刚挨着张鸣扬躺下来,张鸣扬就哧溜一下,像一条鱼一样滑溜地钻到了他的怀里。
张鸣扬的身体小小的,很柔软,也很温暖,白露能感觉到张鸣扬的奶呼呼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上,很好闻,他低头凑过去亲了一下张鸣扬,张鸣扬甜甜地笑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