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娘不但没哭,反倒在笑!
房子都垮了,就算不哭,也没啥好笑的吧!
张鸣曦接收到她姐狐疑的目光,摇头笑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拉着板车跑到卧房门口,大声喊了一声“娘”。
听见喊声,胡秋月先答应了一声,站到门口来往外看。
马上,她身后探出三个小脑袋来,一看见红柳,大声喊道“姐!”
红柳笑着答应一声,娘身后站着白竹,宴宴,还有一个年轻的小汉子。
她定睛一看,原来小汉子是李立维!
她虽然出嫁了,但经常回娘家,她家早年和李立维家走得近,她认得李立维父子的。
红柳喊了一声“娘”,望着李立维笑道:“立维也在啊!”
李立维红着脸喊了一声“姐”,抿嘴站在一边。
红柳望着胡秋月,嗔道:“娘,你们在笑什么?老远的就听见你们的笑声。”
胡秋月笑道:“你怎么回来了?快来看看垮塌的茅草屋吧,等盖了新房子就看不着了。”
红柳笑道:“破茅草屋有啥可留恋的,新房子早点盖起来才好呢!”
这个家真的不一样了
白竹和宴宴跑过来,一边一个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宴宴仰头望着红柳嘻嘻笑道:“姐,你是不知道,刚才姨父搭好了灶台,灶台是湿的,半天生不着火。好不容易生着火了,火烧不起来,浓烟滚滚,我们看了都在笑呢!”
红柳进去一看,果然,李大贵蹲在灶口,把头凑近灶门,腮帮子鼓鼓的,对着里面猛吹气。
大概是浓烟熏着眼睛了,他用沾着泥巴的手揉了眼睛,脸上被泥巴,锅底灰沾得一道一道的。
红柳喊了一声“姨夫”,忍不住笑起来。
李大贵抬头看见红柳,咧嘴笑道:“红柳回来了!”
众人见了李大贵的大花脸,也跟着大声笑。
小孩子脸上脏了,只会觉得可爱,大人脸上脏了不自知,不但可爱,还带着一丝滑稽。
偏偏李大贵脏着一张脸,眼睛揉得红通通的,还憨憨地咧嘴笑,更显得滑稽可笑。
胡秋月笑着骂道:“你们这些坏东西,不说姨父辛苦,反倒傻笑。”
李大贵被孩子们笑懵了,呆呆地望着他们,莫名其妙地抬手抹了一把脸,把脸上弄得更花,几人笑得更厉害了,连李立维也忍俊不禁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