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蛋黄有没有听懂,冲着胡秋月“汪汪”叫了两声,叼着馒头跑到旁边吃去了,头朝一边,把屁股对着他们。
宴宴笑道:“娘,你看,狗都嫌你话多,跑了!”
一句话说得张鸣曦和白竹哈哈大笑,胡秋月气得伸手拍宴宴的头,骂道:“臭小哥儿,就你会说话!”
白竹见他娘两个磕起来,边吃馒头边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张鸣曦宠溺的望着他发痴笑,故作嫌弃地道:“傻子,只知道傻笑,干你什么事啊?”
白竹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含着一嘴馒头笑道:“宴宴好会说话,一句话给娘气得说不出话来。”
说着又要笑,胡秋月骂道:“你也是个臭小哥儿!宴宴一句话气得我说不出话来,就能让你笑成这样?”
这句话一说,不但白竹忍不住笑,宴宴和张鸣曦也跟着笑。
白竹挨了骂,不但不生气,反倒笑眯眯地心里熨帖得很。
胡秋月这一骂,让白竹觉察出娘对他的不一样来。
娘以前很心疼他,但在他面前客气的成分居多,几乎不说重话,更不会骂他。
如果他和宴宴一起犯错,娘总是骂宴宴,找借口为他开脱,看似偏心他,其实是有一层深深的隔膜。
这次娘像骂宴宴一样的骂他,显然把他当做宴宴一样的了,真正把他当做了一家人。
白竹今天和夫家人真正融入到一起,他焉能不乐?
来晚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吃完了馒头,喝了水,歇息过了,又继续砸刺球,捡板栗。
人多干活就是快,不知不觉太阳快下山了,金灿灿的大太阳挂在树梢,还在顽强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但热度明显不行了。
山上风大,一阵山风刮来,树叶吹得哗啦啦的响,几个人觉出冷来。
他们怕天黑了看不清下山的路,忙把捡好的板栗装了四麻袋,堆在板车上,用绳子捆好,张鸣曦套上绳套,拉着板车准备回家。
回家一路往下,板车上拉着重物,速度很快,张鸣曦把车把抬高,用身子压着板车,控制着车速。
白竹生怕张鸣曦控制不住车速,板车会撞到他,和胡秋月一边一个,扶着车帮,压着板车不要跑那么快。
他小小的身子压在车帮上,弯着腰跟着板车趔趔趄趄的跑,使的力气不比张鸣曦小。
几个人累出一身汗,好不容易回到家,太阳都下山了。
白竹顾不上劳累,一回到家就连忙烧火喂猪,洗锅做饭。
胡秋月累了,坐在饭桌边喝水歇息。
张鸣曦和宴宴把板车上的柿子和板栗倒下来,把个头大,品相好的捡出来,明天去镇上卖,个头小的破皮的捡出来自己留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