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回家后恐怕会被宴宴骂偏心,他干脆给宴宴一模一样的也买了一匹。
之前家里穷,张鸣曦和胡秋月好几年没有做新棉衣了,都是旧棉衣将就着穿。
旧棉衣不热乎,碰到刮风下雪天,冻成狗,今年该做新的了。
宴宴前年倒是做了一件新棉衣,那时没钱,棉花买得少,棉衣薄得很,加上小孩子长得快,今年穿应该是小了。
那一人得做一件厚棉袍,一件薄棉袍,一条棉裤,娘怕冷,还得做一件棉背心。
白竹没有过冬的衣服,这次得多做一些,除了每人都有的两件棉袍,一条棉裤外,还得做两件夹袄,一件棉背心。
这样一想,开始定的四十斤棉花就不够了,他干脆一口气要了六十斤棉花,除了做棉被外,剩下的棉花够多,谁想再多做一件,也足够了。
不过六十斤棉花看着多,做了两条十斤的厚棉被,就只剩下四十斤了。
四个人每人能分到十斤,要做两件棉袍,一条棉裤,要给娘做一件棉背心,给白竹做两件夹袄,一件棉背心,一家人还要做棉鞋,算下来真的不多。
买了棉花布匹,白竹又按着布匹的颜色买了一些缝衣线。
家里只有麻线,麻线虽然结实耐用,但用来缝新衣服,总是不配的。
一共花了三两银子零八百五十二文,伙计大方地抹了领头,只收了三两八百五十文。
张鸣曦掏出竹叶钱袋付钱时,白竹见白花花的四两银子掏出来,钱袋一下子就空了,只剩下伙计找回来的一百五十文铜板,他心疼死了!
这个月的进账全花光了!张鸣曦真是个败家子!
张鸣曦这个败家子一下子花了这么多钱,不但不心疼,还咧嘴笑呢!
他是真的高兴!挣钱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总不能人挨着冻,钱躺在箱子里睡大觉吧?
何况这些钱都是非花不可的,白竹一件过冬的衣服都没有,总不能让他冻死吧?
张老财
实在要说花多了,也就是棉花多买了一点,厚绸布太贵了些!
棉花多买一点不怕,防着娘和白竹要多缝点啥,万一不够就不好了。
厚绸布虽然贵,可真的好看啊!摸着又柔又滑,十分舒服,看起来贵气大方。
白竹长得好看,再穿上新衣服更是锦上添花。他就想让白竹穿得漂漂亮亮的,没错吧?
反正现在不欠债了,挣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必像过去那样抠抠搜搜。
张鸣曦暗自想着,一下子就不觉得钱花多了,笑眯眯地开始装棉花。
棉花体积大,占地方,伙计把棉花一卷一卷地装进麻袋,共装了六麻袋。
伙计帮着抬出来堆在板车上,满满一板车,像座小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