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张鸣曦去田里挑麦子,胡秋月带着白竹和宴宴打麦子。
三个人打麦子就是快,等张鸣曦把麦个子挑完,他们的麦子也打好了。
胡秋月惦记着白竹后腰上的伤,怕他干活多了受不了。她抖着麦草,笑着对白竹道:“小竹,你去做饭,我带着宴宴把麦子簸出来。”
家里只有一个簸箕,娘用着,他想簸也没工具。白竹答应一声,去井边打水洗了手脸,就去做饭。
宴宴忙了一天,也累了,他不想去帮白竹烧火,跟着他娘,说是给他娘帮忙,其实就是扫扫院子,主要是逗蛋黄玩。
晚上吃的简单,中午的炖豆腐还有,添些白菜煮进去就行。
晚上吃焖饭,白竹把米煮开了锅,多的米汤舀起来,小火焖着。他怕糊了锅,坐在灶口看着火。
张鸣曦进来了,刚刚洗过脸,脸上水淋淋的。
白竹抬头小声问道:“要什么?是不是想喝水?”
说着,就要起来给他倒水。
张鸣曦长胳膊长腿,几步迈到灶台边,拦着他不让起来,摇头道:“不喝水,你不用起来。”
白竹望了他一眼,突然没了话说,觉出一份尴尬来,忙低了头烧火,把火钳在灶里戳来戳去,装作很忙的样子。
张鸣曦站在灶台边,既不走开,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白竹感觉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头顶,头皮好像烧起来了,他心慌慌的,觉得嗓子又干又痒,好想咳嗽。
可是莫名其妙的咳嗽,也太尴尬了吧?他轻咳了一声,紧紧的咬着下唇。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子在他身边坐下来,白竹偷偷用眼睛余光一瞄,张鸣曦正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呢。
亲手手
白竹别过头,心猛的一颤,一股热气直冲气管而来,死命忍住的咳嗽压不住了。
他忙侧过头,对着墙壁猛的咳嗽起来。
张鸣曦心一慌,忙侧过身,一手扶着白竹肩头,一手连连拍着他的背心给他顺气,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突然咳起来了?”
白竹猛咳了一阵,脸都挣红了,额头上青筋暴起,汗都咳出来了,把那口热气咳完,才慢慢停下来。
张鸣曦连连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见他慢慢停下来,不咳了,张鸣曦站起来,倒了一碗温水递给他,柔声道:“是不是呛着了?快喝口水顺一顺。”
白竹吓一跳,从来只有夫郎服侍相公的,哪有相公服侍夫郎的?
他受宠若惊,忙伸出双手,想要站起来去接,张鸣曦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小声道:“不用起来,坐着喝。”
白竹感激地望了他一眼,红着脸,接过碗,顿顿顿地一口气喝了大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