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间直指晚上点。
这个时候,甘荣和刘正雄应该已经杀上牛尾洲了。
他顺手拿了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把手上,将门关死。
毕竟是你死我活的较量,此时包厢里的气氛显得十分地紧张。
项楚虽然很想知道青木莲花的情况,但也不能出差错,冷笑道:
“东乡陆地郎!你说不说无所谓,其实我并非什么影机关长。”
执行如此任务,项楚绝对不会以真面貌示人,早已戴上面具。
东乡陆地郎感觉他不像,恶狠狠地说:“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项楚一字一句地说:“中——国——人!”
此时,迪摩浑身无力,已经瘫坐在了沙上。
他有气无力地说:“中国人!我是这里的警长,受法律保护,你若是敢动我,必定会被绳之以法。”
项楚冷笑道:“你与鬼子狼狈为奸,肆意残害我们中国人,私扣我国的抗战物资,你什么时候讲过法律?你才该绳之以法。”
迪摩没想到他对自己如此了解,争辩只能招致杀身之祸,干脆默不作声。
东乡陆地郎为拖延到手下过来,故作轻松地说:“中国人!如今协约国势如破竹,我国将与苏联联盟,你们所有的对外通道被堵死,还有什么希望?不如向本情报官投诚,我可任命你为华南情报官。”
这又是一重大情报,正是项楚迫切想知道的。
项楚装作被打动,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是说日苏联盟?这怎么可能?”
东乡陆地郎见有戏,把所知道的和盘托出:“德意日苏将四国联盟,共同瓜分世界。帝国除了占领东亚,还将南下占领东南亚、澳洲。”
项楚装作不信,冷笑道:“毛熊跟你们是世仇,绝对不会跟你们结盟。而且,你不过一个临时派到港岛的情报官,有什么权利任命我?”
东乡陆地郎讳莫如深地说:“说实话!我来是取代驻港总领事北川木秀的。只要抓到他的把柄,我就能向外务省参他一本,由我接任。”
项楚摇头道:“胡扯!你有什么资格接任驻港总领事?”
东乡陆地郎停滞十来秒,一咬牙说:“实话告诉你,如今大本营对南造芸子、影竹等机关都不满意,重新成立了一个原机关,由原明勇为机关长,兼顾国内国际情报。原明勇机关长是我的同学加同乡,就是他派我来港岛,特地调查南丫岛和影机关长的。”
项楚疑惑道:“原明勇为什么对南丫岛和影机关长感兴趣?”
东乡陆地郎见有戏,直言不讳地说:“原明勇是原明义的堂兄,据说原明义被影机关长害死了,他要为原明义报仇,获得原氏嫡系子身份。”
项楚心头一惊,感觉自己又多了一个敌人。
为了不被东乡陆地郎看出端倪,岔开话题说:
“东乡君!这事我不感兴趣,请再说说你国与毛熊结盟一事。”
东乡陆地郎霸气地说:“本情报官除了是原明勇的同学与同乡外,还是着名外交官松冈羊右的手下,松本羊右你知道吗?”
项楚当然知道,但懒得在他面前显摆,摇头道:“不知道!”
东乡陆地郎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指着西北方说:“松冈外交官正在莫斯科与毛熊头头洽谈,将以潼关为界线,两国瓜分中国,很快就要达成协议了,你若投入我麾下,我保你荣华富贵。”
“啊?!”
项楚惊得目瞪口呆。
如此正是东乡陆地郎偷袭的良机。
“去死吧!”
东乡陆地郎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怒吼一声扑向徐莱。
不消说,他想绑架徐莱,从而要挟项楚,获得一线生机。
徐莱早有防备,一挥衣袖,七支黑袖箭射进了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项楚将迪摩一把拎起,推向东乡陆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