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部长问道:“马处长!你念完了?”
“没有!还有军的战报。”
马春芳摇头道,将写得满满的一张电文纸递给他。
何部长皱眉扫视完,高声念道:“军在鬼子两个师团强攻,以及飞机大炮军舰齐轰的情况下,坚守长江边纱帽山阵地七天七夜。
采用迂回穿插、特工突袭、火攻夜袭、地道伏击、蛙人炸舰,杀得鬼子闻风丧胆,自身也付出了较大伤亡。
目前,该军一部后撤至三峡两岸,以及西进重庆崇山峻岭间,大力修建防御工事,挡死鬼子西进重庆的路。
另一部精锐潜伏于山峦密林间,随时反攻宜昌。”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静静地听他念完。
有人头脑中还呈现出激烈的战争场景。
何部长一口气念完,感慨道:“军究竟怎么打的这场仗,我都想学去现场观摩学习学习。”
白长官附和道:“我听了也很想去看看。”
曾云坐不住了,他必须尽快把这情报传递出去。
刘长官摇头道:“军后撤,为什么不通知宜昌城里的军?导致军溃散?”
马春芳翻开另一封电文,报告:“据第五战区来报,军后撤时电告战区和各路友军。军坚称能守住宜昌城,没有撤出。”
刘长官疑惑道:“不应该啊!军手下可是有个师,不可能败得那么快。”
冯长官摇头道:“溃逃都没有逃脱,肯定是作战情报泄密了。”
何部长吩咐道:“马处长!致电黄万金军长,问问他宜昌究竟是怎么丢的。”
“是!”
马春芳急忙领命。
蒋督拎着收音机从密室走出,急道:
“马处长!先一等。”
他将收音机放在讲台上,将旋钮旋转到最大。
收音机里有鬼子播音员在广播:
“帝国军队在纱帽山付出一定牺牲,击退支那精锐王牌军,歼灭守卫宜昌的支那军。
不日帝国军队将西进攻陷重庆,敦促支那重庆政府立即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鬼子视生命如草芥,向来不承认牺牲,能够在广播里说付出一定牺牲,可见突破纱帽山防线的确不太容易。
会议室众人七嘴八舌、义愤填膺地说:
“这死鬼子,简直一派胡言!”
“真是做梦!休想杀进重庆!”
话虽如此,众人内心都明了,局势已急转直下,大为不妙。
蒋督低声吩咐道:“马处长!致电第五战区,命令军进军宜昌,杀鬼子一个回马枪,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是!”
马春芳急忙领命,奔出会议室。
宜昌西北,夷陵山林中。
项楚和手下全都已经血染军装。
经过数天的转战激战,身上沾满了鬼子或同伴、乃至自己流的鲜血。
刘正雄苦笑道:“小子!自打跟鬼子开战以来,这次是最惊险刺激的一次。若不是你出手快,打死鬼子狙击手,我老刘都差点挂了。”
项楚将一把精致的鬼子武士刀扔给他,不好气地说:
“谁让你拿着缴获鬼子联队长的指挥刀,指挥咱们的部队冲锋?还学土肥原咸儿的腔调高喊桃子给给,摆明就是找鬼子狙击手狙杀。”
甘荣奚落道:“老刘!你真应该穿上鬼子将军服,晚上跟我去袭营。”
刘正雄笑盈盈地说:“我不是打得过瘾吗?而且故意刺激鬼子,才学土肥原咸儿喊冲锋的。”
项楚后悔道:“我真应该把李通、张林茂、宁强等兄弟留下来打仗的,他们能够更好地贯彻我的作战意图。”
刘正雄不好气地说:“我知道!你肯定嫌师贯彻作战意图不理想,不过郭方和苏永强还是相当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