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勾着迟奚祉,半推半就地就开始了,从长柜、圆桌、美人榻,最后回到床榻里,她不敢太放声,也不许迟奚祉太放肆。
但他们两个勾搭在一起就没有安分平静的时候,依旧是醉生梦死的一夜。
当时迟奚祉问到这柜子里的东西,元知酌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生怕被迟奚祉知道这个柜子里的东西。
迟奚祉看到了肯定会生气,到时候,她免不了又是几个月的“软禁”,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还不如顺着他的意,自己舍小保大的好。
元知酌将布兜打开,里面横陈着几块象牙雕刻的俏鱼儿,她拂开这些小玩意将最底下翻出那本可以用“破败”来形容的书。
瞧着藏青色的封皮,上面用刻印的几个字已经被划烂,白色的墨水上隐约喷洒着血痕,一道一道的,泛着浓褐色的纹路。
认不出是写的是什么了。
元知酌小心翼翼的翻开一页,尽量不破坏岌岌可危的纸张。
“殿下。”房门外传来秋蕊的声音。
“公子差人请您到明花堂一聚,杨小姐和莫小姐都在那处等您过去呢。”
“可要奴婢现在进来伺候您梳妆?”
元知酌指尖一跳。
早些时候元邑楼就来请过她一回,那时候迟奚祉在,加之她一事也不太清醒便婉拒了,现在再想要回绝怕不合适。
毕竟杨逑仪和莫胭也在,让客人等不太礼貌。
元知酌捏着书角的手松开,规规矩矩地将那本书放回去,又锁上柜门,“知道了,你进来罢。”
——
庭院深深,古树成群,错落有致的假山清泉,一步一景,昨夜燃放的烟花灰烬已然被扫除,空气里只留下股淡淡的硝烟味。
喜庆的气息似乎还在。
“殿下。”杨逑仪倚在美人靠上,她抬眼便瞧见了转角处款款而来的元知酌,微微起身,端庄恬静的脸上漾着淡笑。
她的声音吸引的周围的几人,大家皆站起身来迎元知酌。
“殿下万福金安!”
明华堂的前面有一小段的崎石堆成的阶矶,元邑楼行礼后走下来,他自然地将手伸到自家小妹的面前,体贴道:“路湿地滑,殿下当心着点。”
元知酌看着面前递过来的一只大手,却没有扶上去,只是轻轻将掌心搭在他的腕上,隔着厚厚的衣袍,非常有礼都不逾矩的动作,“多谢兄长。”
元邑楼微微怔了怔,这会儿元知酌已经路过他进到了明华堂的里头。
莫胭的视线一直盯着他们,倒是没有察觉什么,她倒了杯烫酒,朝元知酌做了个“请”的手势,
“殿下真是叫人难约,估摸自上一回南欢楼一别,已有两月未约,昨儿个我和杨姑娘就想找您叙叙旧,结果您自己个喝了两钟就走了,害我们扑了空。”
“大清早的就吃酒?”元知酌一面笑道,一面利索地端起来仰头饮尽,将酒杯放回去,她拭了拭嘴角,玩笑着,“自罚一杯,赔个不是。”
莫胭爽朗一笑,也不拘礼,“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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