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永白回过神来,突然悲呼一声,上前跪地抱着没了气息的女儿。
“嚎什么,她还没死呢。”我道,说着,我一抬手,插在吴小爱胸口的血煞刀射入我的手里。
而下一秒,吴小爱呻吟一声,口鼻突然喷出黑烟,然后幽幽醒转过来,她的胸口,并没有血迹渗出。
吴永白欣喜若狂,放下吴小爱后转身跪在我面前,重重嗑了几个头,泣声道:“多谢秦大师,多谢秦大师。”
“你怎么做到的?”张如月手臂挨着我,问道。
“很简单,只是暂时切断了她的生机,让那鬼东西以为她已死。”我道。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张如月朝我挨得更近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某种能吞食阴魂的植物吧。”我道。
“或许,谢宾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吴永白咬牙切齿道。
我抬手,三张镇煞符便化为了飞灰,三个人头顶上同时冒出一阵黑烟,然后瘫倒在地。
这三个人早被吓破了胆,都没用什么手段,便什么都招了。
吴家的事果真是谢宾动的手脚,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谢宾对吴永白在珑城西边那块地皮垂涎不已,但吴永白却不肯分一杯羹,所以他就动起了歪脑筋。
正巧,这个时候他认识了这一僧一道,两人只是一个野和尚和野道士,因缘巧合踏上阴阳师之路,也仅仅只是初级阴阳师。
三个人一拍即合,那道士偶然得到了一截附有怨魂的细小根须,施法之后放入了吴永白的饭菜里,让他吞了下去。
然后,事情朝着他们期望的方向发展,吴家开始闹鬼,只是没有想到会造成吴永白的妻子跳楼,这出乎他们的意料,因为那怨魂应该还杀不了人。
而吴永白请来的不少高人,大部份是他们找来的托。
在吴永白没有办法解决,而且意志快要崩溃时,他们就出场了。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原本认为只是附着怨魂的根须会进化成这么恐怖的存在,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一切真相大白,我直接拨打了谢嫣然的电话,告诉她谢家这旁支在珑城的所作所为。
谢嫣然亦是大怒,说一定会派人来这边处理。
此时夜色已深,珑城已经没有了前往苏市的高铁,我和张如月只得住上一晚再走。
吴永白安排了珑城山庄里最高档的别墅,而至于谢宾三人怎么个处理法,我不想去过问。
我坐在别墅里的高档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张如月坐在我对面,看了我一眼又一眼,但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便将手中的红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
“如月,发什么脾气呢?我得罪你了?”我饮了一口红酒,笑问。
“那个谢嫣然是怎么回事?打个电话这么腻,你就不能有点骨气,你……你让思蕊妹子怎么想?”张如月冷哼道。
我哈哈一笑,道:“我怎么没有骨气了?”
“她那语气,嗲得让我都要吐血了,你别说你没意识到,我看你倒是享受得很。”张如月横了我一眼。
我盯着张如月,呵呵笑道:“那也该是思蕊生气,你生什么气呢?我就知道你……”
“放屁,你想得美,我只是替思蕊妹子不值而已。”张如月俏脸涨红道。
“我想什么了?”我坏笑着问。
“你是认为我吃醋了,我才没有。”张如月哼道。
“难道不是?”我问。
“不是。”张如月大声道。
“越大声代表越心虚。”我呵呵笑道。
张如月拿起沙发上的枕头,就朝我丢过来。
我头一侧,躲了过去,笑道:“看来是真心虚了。”
张如月咬着下唇,气急败坏,直接朝着我扑了过来。
“你才心虚,你才心虚……”张如月一边按着我头脸,一边怒声道。
我的脸都被按得变形,手中的红酒洒了一身。
这时,我将手中酒杯一丢,腰身一挺,猛然翻身,将张如月压在身下,两只大手按住她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