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也不像是个聪明人,料想从他那里应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常岁宁道:“但此等不知死活的背主之人,是该尽快找出来——”
否则还不知要泄露多少主家之事出去。
常岁安不免道:“此等人走到哪儿都是个祸害,当初就不该放他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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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岁宁也赞成这句话,但此时说这些已无意义:“只当长个记性便是。”
常阔则问:“今晚这解氏之事……宁宁可是有了怀疑之人?”
常岁宁点头,直言道:“应国公夫人昌氏。”
常阔闻言不见意外之色,显然也已经有所猜测,只沉声道:“这是替她儿子寻仇来了。”
他固然愤怒,但脑子还是清晰的:“只是此事非是她亲自动的手,那解氏必不可能供出她来,若在吴林那里拿不到直接的证据……怕是暂时动不了了她。”
常岁宁接过喜儿递来的温茶,随口道:“只需先理清了此事即可,其它的不着急。”
见女孩子平静地去喝茶,常阔沉默了一会儿,却是问:“宁宁可会觉得阿爹无用?”
常岁宁抬眼看他:“阿爹何出此言?”
常阔叹了口气:“闺女受了欺负,明知是何人所为,当爹的却不能打上门去给闺女出气……”
“若这便是无用,但应国公府明家岂非更是无用了?”常岁宁有些好笑地道:“我打了明谨,他们不也是同样不敢打上门来出气,只能背地里做些手脚吗?且这手脚还做砸了,照此说来,更憋气的应是他们。”
常岁宁将茶盏放下,笑道:“身为圣人的母族人尚且如此束手束脚,阿爹没有证据在手,不能随意打上门去,倒也不寒碜的。”
“相反,能叫他们这般束手束脚,不敢在明面上动我分毫,不正是碍于阿爹的身份威名吗?若非仗着有阿爹在,当初我打明谨时,又岂能打得那般顺手?”
听她这般说,常阔也不禁摇头笑了,心中这才释然些许。
他并非那等无脑之人,也不是头一日陷进这京师权贵漩涡里,自是明白并非所有事都能随心所欲——但平日里纵是再能耐的父母,见了孩子受委屈,若不能将公道立刻讨回来,便总会觉得挫败。
做父母的在孩子面前,总认为自己就该无所不能。
这心情,常岁宁是感同身受的。
她虽没做过父母,却也见不得身边人被欺负——这或正是她幼时第一次穿上阿效的衣袍时的初衷。
“但宁宁放心,这笔账,阿爹迟早找了机会给你讨回来!”常阔保证道。
常岁宁自觉今晚倒不曾吃亏,且昌氏虽未冒头未能揪住,但在前面蹦跶着的解氏却是逃不掉的。
此事的分量轻重于她而言不过小打小闹,但她这个人,无论大仇还是小账,都喜欢算得清楚点。若有仇没报干净,饭都吃不香,做梦都得磨牙惦记着。
而她如今最惦记的,莫过于前世收买玉屑给她下毒的到底是哪个——
思及此,常岁宁便道:“除此事外,我另有一事想与阿爹商议。”
常阔听来颇不顺耳:“说什么商议!”
不能立刻给孩子出气的感觉实在痛煞人也,他现下恨不能女儿立刻跟他提一百个要求才好!
故而这不叫提要求,这叫献孝心!
“我想同阿爹借几个人来用,需身手好的,不常在人前露面的。”常岁宁就近编了个理由:“有他们暗中跟随,也好提防着明家人。”
常阔一怔之后,笑的很舒心:“这个提议好啊!阿爹赞成!”
说着,便喊白管事:“老白,把人都带过来吧!”
常岁宁:“?”
人选都有了?
常阔笑而不语。
他承认他早有准备。
别的不说,就凭女儿多了跟人动手这个喜好,他这做阿爹的,能想不到多添几个人手吗?
白管事很快领了一行着劲装之人过来,一行十人,一看便知训练有素。
常阔看向他们:“从今日起,便由你们负责女郎的安危,女郎凡有吩咐,不必再行请示旁人,只需尽心照办。”
十人齐齐应下,朝常岁宁行礼。
为之人道:“属下名唤常刃,女郎但有吩咐,只管差遣。”
常岁宁:……好锋利的名字。
她点头:“日后便有劳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