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杨祈凯又碰了一鼻子灰。
花泥可不管他的试探是什么,反正来来去去我只有一招——老娘就是不想谈恋爱,怎么了?
法律,管得了婚姻,它还管得了爱情?
要是管得了,地球村也不会有那么多出轨了。
她甚至还询问杨祈凯,他是不是真的知道爱情是什么?
“有一段话,你知道吗?”
“什么话?”
花泥望着他的眼睛,忽然深情地念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徐徐缓缓,脉脉深情,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扎到了杨祈凯的心底。
其实以前,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花泥什么。是喜欢她的漂亮?她的才华?她的独立?她独树一帜的拒绝?
不,都不是。
在听到她念这首语的时候,他好像忽然懂了。或许,他爱的便是这首词写的那样——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花泥歪了歪头,眼底的情意消失,只留下如同孩童一般的天真,问道:“你知道它的意思吗?”
“我能够想像这幅画面,很美!”杨祈凯用了两个词形容——很美。
花泥笑道:“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也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相爱,是两个人相遇的第一瞬间便决定的,而相守则不是两个人能
够决定的。”
杨祈凯有些茫然。
她好像,也不是她所说的那样,完全不必爱情呀?
能够说得那么有哲理,不应该正是十分了解的样子吗?
“有人说,爱情是日久生情,细水长流;也有人说,爱情是轰轰烈烈,如火如荼;也有人说,爱情是曾经沧海,曾经拥有;也有人说,爱情是执子之手,白头携老……那么你呢,你的爱情是什么?”
杨祈凯呆住。
她说的都好美,可是都不是他以为的样子,又似乎都是他以为的样子,那么他以为的爱情到底是什么?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而婚姻,却是两人家庭的事情。
爱情,浓烈时在一起,情淡时分开。而婚姻,不管是浓是淡,权利与义务都在那里摆着。
他以为婚姻就是爱情的模样,而事实上,那并不是。所有幸福的婚姻都是一样的,男女主人必定相爱;而不幸的婚姻,却各有各的不幸。
他沉默了。
她也没有追问,而是静静地给他和自己倒上了一杯茶,且慢且缓地喝着。
院子里,宇文谦跟小彩两个人欢声笑语,带着小异一起捉着迷藏,赏着花。
宇文谦玩到兴起时,还打开光脑,跟他爷爷玩起了即时通话:“爷爷,你快看,这个小可爱是谁?”
屏幕里,宇文老爷子一脸严肃,明显之前才跟谁吵了一架的样子。
本来他张口就想跟孙子吐槽杨老爷子那个糟老头,又给他打了电话,巴拉巴拉。
可是不想,视角里突然闯进来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孩子,愣了一下。
“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