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地上幸辞的头,都被那诡异的黑条撞得粉碎。
楚云酥看着都觉得疼,不由地感叹道:“这久生心真黑呀,好歹也是前主子,一点没有怜悯之情。”
解语脸色成了铁灰色,但是他却没有逃,他知道,这场游戏又要以多数人的死亡结束了。
他很不理解,偏头问旁边的人:“你就不害怕吗?”
楚云酥反问:“怕什么?怕这个丑八怪吗?”
解语实在是无话可说,又送了她两个白眼。
其实楚云酥想的很明白,与其一步步缓缓推进,不如直接把事情弄到最糟糕,再彻底解决,轻松又省力。
“行啦,往后站站,我要开工啦。”她语气轻松,眼中闪着雀跃的光。
就在楚云酥准备去把那恶心的巨人怪物处理了的时候,留在原地的鲛人忽然蹲下捡起幸辞临死前掉落下的佩剑。
冰冷剑光一闪,剑刃上闪过他死水一般的眼眸。
楚明槐自远处飞来,顺手一抬,一把细长的银剑便贯穿了鲛人的腰腹。
一声极为微弱的痛呼引得楚云酥回头,她没想到,
楚明槐竟然杀了解语。
“你……”
都不需要她问出口,楚明槐用一种极为平常的口吻解释道:“他该死。”
早在刚才,这个鲛人就该为自己的唐突而付出代价了。
鲛人的脸上奇迹般地浮现出一个笑容,这是今晚,他唯一一个真心的笑容。
楚明槐手掌张开,那把要了鲛人姓名的剑像是长了眼睛一般飞回到他的手心中。
宫殿中仍是地动山摇的动静,夜明珠的最后一缕光也被碾碎。
解语双手捂着伤口,颓然而美丽地跪倒在地,黑色的长发遮盖住他的脸庞,只隐隐约约露出一截鼻梁。
楚云酥忽然明白了,其实他一直在求死,他手里的那把剑,很可能是准备对他自己下手的。
没有鱼会喜欢生活在昏暗的地下。
所以楚明槐的那句他该死,竟也意外的合适。
解语一手压着伤口,一手从怀中取出了什么东西,丢到了楚云酥面前。
“如果你能逃出去,把它放进海里,就当你……救了我。”
一枚浅蓝色的海螺滴溜溜地转到了楚云酥面前,她矮身捡起,上面沾满了鲛人温热的血。
这一刻,心中难免百感交集。
然而现实并没有给她太多抒发感情的时间,漫天的黑色长条带着撞碎一切的气势开始相互交错。
就在其中一道黑条刺向她的瞬间,一股力量抱住她的腰,将她拉起。
楚明槐的声音自耳旁传来,“你也想死?”
楚云酥仰起头,对上黑暗中那双
红色的眼眸,“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