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后的一对璧人,正是莫运年和汪子晴。
我冲她点头,她便奔过来,依着我,让我将桌上的甜点喂她吃。
然后又张开嘴,让我看她缺的一颗牙齿。
我许久没有见她,此刻乘机仔细亲了她一回。
记得当时,子晴从英国培训回来,我陪她去接珊珊,顺便狠狠训了她一顿。
我怪她不负责人将珊珊随便塞给花花公子。
她却直对着我翻白眼,“我要走一个多月,难道把珊珊交给你这个夜不着家的加班狂?”
我立即词穷。
珊珊却更加没心没肺,妄图赖在莫运年家不走,甚至鼓动子晴也搬来同住。
而莫运年居然在一旁直点头。
仿佛这个天真幼稚的决定,真的会得到实施。
到这时候,子晴才肯勉强摆出一点后悔的样子,嗔怪莫运年诱拐幼女。
莫运年与珊珊同吃同住一个多月,将她照顾得极好,小脸圆鼓鼓的,酒窝甜得能酿出蜜来。出了那样惊心动魄一场水痘,居然一个半点都没留下。
看着珊珊抱着羊绒玩具离开的时候,他那双桃花眼都要滴出水来了。
而珊珊更是哭得惊天动地,一直喊:“莫叔叔,莫叔叔,你不要珊珊啦?”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汪子晴才是强抢幼女的那一位。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珊珊强行带走。条件是,必须由莫运年开车送。
到了家,她又非要莫运年陪着她睡着了,才肯放人。
直到珊珊握住莫运年的手指,沉沉睡去,要不是子晴用目光示意送客,他几乎舍不得将手指从她蜷成花苞的小拳头里抽出来。
子晴将莫运年送到门口,叹着气说:“一个多月,你就把我女儿惯成这种大小姐脾气。你叫我以后要怎么伺候她。”
莫运年似开玩笑一般说:“那就让我来照顾她。”
子晴像听了天大的笑话,“那我先带她爸爸谢谢你了。”
“她有爸爸吗?她爸爸在哪里?珊珊出水痘、发烧的时候,他在哪里?”莫运年忽然恼羞成怒。
“我也不在,可不代表我就不是珊珊的妈妈。”子晴讶然,“你这是什么理论?”
莫运年像忽然看清了状况,目光黯了一下,低头吻了吻子晴的唇角,“你刚回来,早点休息。我明天来接你们吃饭!”
看来,他真同这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女孩,建立起深厚的感情了。
当年子晴生死关头,他可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啊。
难道男人也是,越老越脆弱吗?
此刻,看见莫运年与子晴站在一起,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我竟然有些恍惚,仿佛时光又倒流了。
一切都回到原点。
我同晋州站起来,带着珊珊过去与他们打招呼。
莫运年看见晋州,立即上前握手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