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触目惊心了。
可楚棠仍在继续:【这篇文章写于1934年,其时,东三省国土已失,华北势微,北平亦在飘摇之中,作为一个关心国家命运的知识分子,郁达夫心中不能可能没有触动。同一时期,他另有两篇散文可以佐证作意:
“……原因是为了映霞还没有到过北平,想在没有被人侵夺去之前,去瞻仰瞻仰这有名的旧日皇都。”
映霞是他的第二任妻子,这一次他是带着妻小出游的。
另一段说得更直白:“……,下面只能再来略写一点春和夏以及秋季的感怀梦境,聊做我的对这日就沦亡的故国的哀歌。”
是的,时代风云里的文人并不能独善其身,他已经感知到了国家日渐衰飒的气息,并在文字里流露出隐忧。孱弱的国家、衰飒的时代,震动着一个救时文人的心,文中反复提及北方、北国、北平、故都,或许正有不可言说的时代意义,对故都皇城的眷恋,可能也潜藏着对国家的眷恋。而那些清幽的、静谧的、悲凉的、衰飒的景物,或似倾颓国运,或似飘摇己身。繁华落尽,满目沧桑,原来在“故都”二字上就可以品味。
时代的苦闷当然不能概括一个文人复杂的作意,但知人论世,我们很难说这篇文字中毫无苦闷。】
沦亡的哀歌。
短短五个字重重敲在了众人的心头。
南宋。
范成大寓居乡野,眼中有泪:“邦国不振,其民能如何?”
他想起如今的大宋,偏安江南,在金人的铁蹄下卑躬屈膝,连带着宋人都被金人□□压迫,国家的悲哀怎能不浸到诗文里、小民中?
东晋。
王导与南渡的诸望族正在新亭之中对饮,郁达夫的话引起了他们深切的共鸣:
“风景不殊,山河有异,民何其困矣!”他们在北人的面前,又哪里抬得起头来?
周侯中忍不住泪下,同坐诸人也停下饮酒,暗自抹泪,哀切的气氛弥漫周围,国破之爱,历千载而同心。
未央宫。
刘彻整张脸都黑了下去:“光绪是哪个皇帝?无用!割地赔款,简直是丧权辱国!”
旁边的卫青脸色也很不好:“国家受此奇耻大辱,臣只恨不能生在那时,手刃寇敌!”
“何必等那时,出海寻访,不是说日本曾经要向华夏学习吗?想来也就是个蛮夷宵小,找到后直接出兵,先试试我大汉兵戈。”
正在气头上的刘彻理智直接离家出走,先在嘴上放出了一段狠话。
未央宫一众:啊这……
桑弘羊义愤填膺的心情突然顿住了,脑子里警铃大作:匈奴还没打,陛下又盯上了还没影的日本,哪里有那么多钱啊?!
他无奈地看向帝王身边的卫青,绝望地发现向来谨慎的卫青眼中竟也有几分战意。
桑弘羊:……
算了,也行,就当造福子孙后代了,他不说了。
咸阳。
嬴政凤眸微眯:“秦、汉、唐、宋、元、明、清,这是楚棠所言朝代沿袭,若清便是最后一个王朝,光绪就是清朝皇帝的年号?”
他一挥衣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窝囊!”
好好一个华夏,就这么被败落了,清朝的皇帝是死的吗?!
他想起前面郁达夫在异国受到的侮辱,想起那连猪狗都不如的“□□”的称呼,袍袖下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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