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文风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
有一次睁开眼睛看到了樊清一,不过是半夜,他没叫醒樊清一,就那么看了半宿。
身体也慢慢能动了。
先是手指,脚趾,都能小幅度的动作了。
睁开眼睛的次数也多了,但说话总是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说不了一句完整话。
等母女俩把那些事说来说去无数遍,添的油和醋牌子都换过几轮后。
某个下午,李文风突然睁开了眼。
抓住樊清一的手,第一句完整话就是,“把我木仓给我拿来,老子回去崩了那帮鳖孙!”
屋内霎时一静。
针落地上都能听到的那种死静。
樊清一上一秒还红着眼,下一秒眼泪直接夺眶而出。
“文风哥……”
她抱着他的手抚摸在自己脸上,泣不成声,“你、你总算醒了……”
夫妻俩相视泪千行。
李文风摩挲着妻子白嫩的脸颊,满眼的心满意足。
“媳妇儿,我是不是很乖?你让我活着回来我活着回来了……”
樊清一的泪水再次决堤,她扑在男人胸膛,呜呜哭着。
“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他们都说你死了,就我们娘儿几个相信你还活着……”
李文风摩挲着她的头发,“对不起,让你们吃苦遭罪了。”
“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做什么都值得。”
看两人一直腻歪,当她不存在。
李珊瑚垫着脚朝李文风打招呼。
“爸!看我!爸,我是你的小棉袄豆豆啊,吃饭睡觉打豆豆那个豆豆……”
她干脆从樊清一身后爬上床,站在床上居高临下,与李文风大眼瞪小眼。
李文风轻咳一声,“闺女,你这脸是怎么长的?”
啥、啥意思?
“豆豆长的像你。”樊清一坐起身,眼泪还没擦完,听到丈夫这话,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李珊瑚叉腰,“按你那张脸长的!我还想问你是怎么生的?”
李文风,“……”
他求救的看樊清一。
樊清一下床走了。
李文风哎了声,李珊瑚双手一环胸,挑着眉冲他嘿嘿笑,“你喊啊,你喊破喉咙我妈也不会帮你的。”
李文风,“……”
这小孩儿还真是他的种,这欠揍的劲劲儿跟他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哈哈哈……咳咳咳。”
笑声太大,呛到了。
樊清一端着一杯水快步走进来,先把水放到床头,扶起他轻拍后背,“怎么了?怎么突然咳嗽起来了?”
“我爸嘲笑我,笑太大声把自己给呛到了。”李珊瑚在一旁揭露真相。
李文风,“……”
樊清一无奈,“豆豆,你库存理完了吗?明天要给新店配货,从哪调?”
“我这就去。”
李珊瑚肩膀一垮,蔫儿巴巴的应了声。
手放嘴里吹了声口哨,一声老虎吼叫传来,下一秒,一头威风凛凛的老虎出现在房间,李珊瑚直接蹦过去。
李文风看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谁知道,老虎翻了他一个白眼,飞身过去,给他闺女当了个肉垫,把人稳稳驮在了背上。
然后,晃悠悠走了出去。
樊清一对这一幕见怪不怪。
李文风张了张嘴,又闭上。
好吧,他在睡梦中已经听过很多声老虎咆哮了,也知道这虎崽子是她们从小养到大的玩伴,安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