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床榻,上面凌乱的丢弃着几套衣裙,元宝白日里穿的那件,赫然也在其中。
这些新的,自然是项代茹提前为她们准备好的。
但本属于元宝这件旧的…
柳明烟顿时反应,心里长舒口气的同时,脸色也逐渐转黑:
“死妮子,沐浴打扮,还换上了裙妆。”
柳明烟在屋中扫了一眼,旋即爬到床下,从底下勾出一个小包袱。
白日里,柳明烟误将床单上的血迹,当成了落红。
几番试探下,才弄清原委。
本是抱着打趣的目的,将随身的手帕送给了元宝。
顺便科普了一下,她本就知之甚少的理论知识。
哪知元宝,听过以后,竟将那手帕,藏入她的宝箱中。
柳明烟快打开包袱,有些忐忑的从中取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
木盒打开。
一根木簪,一条男子腰带,一枚翠绿色的翡翠扳指。
却不见柳明烟送给元宝那条,烟锁明湖柳的白色绣帕。
木簪是元宝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扳指,则是商家独属于钱家的信物。
柳明烟有些不死心,又将东西全都倒出,仔细翻找。
她亲眼看到,元宝将那腰带和绣帕一起放进的木盒。
然而,木盒就这么大,东西也就这几样,就算柳明烟再不愿相信,这也是事实。
此时的柳明烟,莫名有种被偷家的感觉。
元宝显然是早有预谋。
柳明烟小心的将东西恢复原状,熄了烛火,向门外走去。
步伐阑珊,身影萧瑟,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是因为自己辛苦呵护多年的白菜,被人拱了。
还是因为,原是她先相中的娇花,被元宝摘了去。
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不但没有回屋,反而朝着李牧居住的院子走去。
此时。
李牧的屋中。
“呜呜呜呜”
听着这哭声,李牧人都麻了,暗想,
「你不同意,早说啊,昨晚那么主动,这都要天亮了,怎么还委屈上了。」
李牧抚着元宝的后背,开口保证道:
“我李牧誓,日后肯定对小元宝好,若违此誓,就叫我…”
“殿下,不可!”听到李牧的话,正在那暗自神伤的元宝,也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