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赵德芳没有搭理高应熊,看到对方虽然抱着警惕戒备怀疑之心,但只是射出一百支箭矢逼退,并没有下死手。城墙上的两个将领在商议着什么,这是对宋军半信半疑的表现了。
:“本王是大宋开国皇帝太祖之子赵德芳,我身旁这个大个头儿是开国功臣渤海郡王高怀德之子高应熊,你们若是怀疑我们的身份,可派个人下城来核实确认一下。”赵德芳继续努力了一把。
高应熊也扯着大嗓门高喊道,:“没错!这位是太祖之子摄政王赵德芳,我爹是开国元勋渤海郡王高怀德,后面指挥大军的那员猛将,是开国元勋鲁国公曹彬的儿子曹炜。
你们派个人过来,我们证明给你们看。”
城墙上的老将军盯着高应熊,声音激动的颤,:“少主,应该没错了,是大宋军队来解救我们了。下面那个高应熊,和他爹高怀德年轻时长的特别像,一定是高怀德的亲儿子!”
少将军看了眼激动莫名的老将,谨慎的说道:“李叔,你亲自下城去验证一下对方的身份,注意问明白,他们为何会从党项人防守的地盘绕过来,是和党项人达成何种协议了,来换取放我们这支汉军回国?”
想了想又说道:“不管他们达成何种协议,只要大宋皇上没有忘了我们这支守军,我们就可弃了城跟随他们回归故里。”
老将连声答应着,让士兵用吊篮把他放下了城墙。
那人从吊篮里爬出来,整理了一下破旧的铠甲,挺直了腰杆,脚步凝重的一步一步走向摄政王赵德芳等人。
摄政王赵德芳带头跳下马来,其他人也纷纷下马,肃立在原地,等候着那个胡子拉碴,铠甲破旧,却身躯挺直的老兵。
老将站在众人十步远的地方,仔细打量着摄政王赵德芳和高应熊,眼里渐渐涌上了泪水,他心里已经确信,面前这些人就是宋国人,这支大军就是宋国军队。
他看着摄政王赵德芳,声音嘶哑的问道:“这位小将是高怀德老将军的儿子应该错不了,请问,您是太祖皇子第几子,我们凭什么信您?”
高怀德乐了,:“老将军眼神儿真好,一眼就确定了我是我爹高怀德的亲儿子。摄政王殿下,快点儿证明您的身份吧!”
摄政王赵德芳没有怪罪对方的无礼不恭,从身上掏出了一块金镶玉令牌,“本王是太祖第四子赵德芳,这是大宋皇子才有的龙纹令牌,你尽可仔细验证。”
老将军双手颤抖着没有去接那龙纹令牌,他根本不认识这东西没法验证,但也确信了眼前人皇子的身份,大宋人没人敢冒充大宋皇室中人的。
老将军激动的突然单膝跪地,抱拳过头,:“末将李信,参见王爷!”
摄政王赵德芳急忙上前几步,伸手拉起了老将军,心里酸楚,眼圈儿红,:“李老将军请起,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王爷的话,让老将军瞬间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着说道:“苦点儿不算啥,只要知道了大宋皇上和百姓们没有忘了我们这支苦苦坚守在敌人后方的孤军,我们就无怨无悔了!”
摄政王赵德芳心里有些惭愧,大宋皇上和百姓们,根本不知道敌国后方,还有这支苦苦死守孤城几十年的军队呀!是燕小青最近几日,才探查到这个消息,立即飞书禀报的。
握住老将军粗糙皱裂的双手,摄政王赵德芳心里五味杂陈,既感动又敬佩,既心酸又愧疚,这么多年来,他们在敌后坚守瓜州和沙洲两座孤城,宁死不降,这需要多大的忠心赤诚和英勇无畏的信念支撑啊!
:“李老将军,城内的守将可是张家后人?”
:“是!王爷,沙洲城和瓜州城守将都是张家后人。沙洲城主将是老节度使的第四子张香辰,瓜州城守将是老节度使的长房长孙,少主张俊鹏。
对了,少主命我问一下,大宋军队是如何来到敌国腹地的,是不是两国达成了某种协议,换我们被放回宋国?”
高应熊听得哈哈大笑,插嘴说道,:“老将军,王爷是带大军将西夏王国灭了,来接你们回家的。”
:“真的?”这个消息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老将军激动的嘴唇都哆嗦了,:“王爷,您带领咱们大宋军队,把西夏王国给,灭了?”
摄政王赵德芳含笑点头,:“准确的说,是半月前本王带兵攻打西夏,几日取夏州,西平府和西凉府,兵临兴庆府城下,打了一仗后,西夏王国李元昊识时务者为俊杰,开城门乞降归顺大宋了。李元昊就在后面的大军里,这西夏之地,重新纳入大宋版图了!”
虽然摄政王赵德芳没有细说,但李老将军也能想象的到,西夏国主李元昊要不是吃了大败仗,损失惨重的无法抵抗,绝不会乞降归顺的。
:“王爷您英明神武,半个多月灭一国,实乃大英雄也!”不善言辞不善拍马屁的李老将军,肚子里实在找不出几个赞美的词汇来,但那崇拜钦佩火热的眼神,表达了心中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