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赵元份带着几个豪门权贵家的纨绔子弟,去城南的赛马场玩耍了。
他的右手背上缠着纱布,骑在马上和几个纨绔们调笑风声。
昨日伤了洛府几个下人的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不过几个奴才而已,别说只是给废了,就算是弄死了几个,洛府又能拿他这个皇子如何?
韩国公潘美的儿子潘伦是个小白脸儿。冀王和他的姐夫襄王不睦,他却是和冀王臭味相投,走的亲近。
:“冀王殿下,昨日里你没能纵情欢乐,还被洛府那个奴才咬伤了手背,只是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这事儿就完了么?”潘伦不怀好意的挑拨了一句。
别看他和冀王臭味相投一起玩儿的好,但心里还是偏向着亲姐夫襄王的。
要是冀王赵元份能和秦王赵德芳火拼一番,身为三皇子的姐夫不就是渔翁得利了么?
冀王阴险狡诈的一笑,:“本王已经出了气,将那个不识抬举的狗东西挑断了手筋脚筋,成了残废。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秦王的面子上,这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
本王可不是个被人随便当枪使的蠢货。即使后面继续找洛府的麻烦,那也是因为那些令人眼红贪心的作坊里的摇钱树。
参政知事卢多逊的儿子卢奇拍着冀王殿下的马屁,:“王爷您就是心胸开阔,仁慈大度。
被个狗奴才咬了一口,还留了他一条小命儿。”
冀王却是唇角不屑的一撇!
:“本王可不是个大度仁慈之人,本王一向最崇尚的是睚眦必报!
将那个奴才的手筋脚筋挑断了,让他品尝一辈子瘫痪在床当废人的滋味儿,比要了他的狗命可解恨的多了!”
卢奇听了,想象着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成了个一辈子瘫痪在床,四肢不能动弹的废人,吃喝拉尿都要靠人照顾的滋味儿,不由得暗自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老爹总是嘱咐他,冀王是皇子里最阴险狠毒,性情乖僻暴虐的一个,让他不能和冀王走的太远也不能太近。
赵元份带着几个狐朋好友和五十多个护卫,来到了城南石家开的赛马场。
石家也是顶级权贵阶层,只不过是在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时,当家人石守信识时务者为俊杰,选择了激流勇退,带头交出了兵权,响应太祖皇帝经商富国的政策,转身投诉了商界,成了个富贵至极又余威犹在的豪门权贵。
石家人虽然将重心改为经商致富,但曾经的权势显赫和关系网,也是京城里没人敢惹的尊贵门楣。
在石家马场管事谦恭有礼却也不卑不亢的接待下,冀王等人来到了赛马场。
几人在赛马场里纵马驰骋的赛了几场,最后当然是冀王殿下拔得头筹。
就算是马匹精良骑术精湛,几个纨绔子弟也心里有数,他们不过是来陪着冀王开心的,风头荣耀只能留给冀王殿下。
又是宝马和骑术碾压众人,冀王得意洋洋的勒住了马缰绳,跳下马来。
:“在这里吃了午饭再回城吧!”
马场管事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殷勤的将冀王殿下手里的马缰绳接了过去,吩咐手下带王爷等人去贵宾厅。
好酒好菜的摆满了桌子,冀王吃的兴高采烈,和几个纨绔子弟们比诗斗酒,喝的脸色通红。
酒足饭饱后,见在跟前斟茶倒水的小童长的俊俏,又按耐不住淫虫上脑,拉着小童去了里屋,白日宣淫纵情欢乐了一番。
潘伦和卢奇等人在大厅里边喝茶聊天,边耐心的等候着。回城的时间耽误了一个多时辰。……
洛璃带着红姑坐在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里,向城南十里处的十字坡酒楼而去。
饭时已过,十字路口处,一个紧靠在大路边的酒楼里,食客已是寥寥无几。
洛璃和红姑远远的就下了马车,吩咐伪装成车夫的影卫莫雷,:“你守着马车在此等候接应我们。”
:“红姑,我们绕到酒楼后面去。”
莫雷领命后将马车赶到后面的树林里。
红姑跟着小姐,两人都是一身利落的紧身衣服,在路边树木的掩护下,隐藏着身形悄悄的接近了酒楼。
洛璃压低了声音:“红姑,背我到酒楼房顶上去。”
红姑矮身背上小姐,施展轻功纵身而起,脚尖儿在高墙上点了两下,就飞跃上了三层高的楼顶。
洛璃被放下后四处观望了一下,找了个视线良好又能隐藏身形的射击点。
红姑惊异的看到小姐将背后的长条包袱取下来,掏出了一根样式奇特,泛着黑色幽光的长型的武器。
洛璃趴在射击位上,调好了瞄准镜里的射击角度。
扭头看着身旁惊讶的又在愣的红姑,嘚瑟的一笑,:“红姑,今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千步穿杨的神技!”
红姑压抑着心头的震惊,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带着六个影卫和三个俘虏,隐藏在路边树林里的莫言有点儿心焦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