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苏泽兄妹,海琉会着急的。胖子出去后,阿杜试了试手机,竟然没有信号!又仔细搜索了屋里的各个角落,阿杜发现有四个摄像头,阿杜很有反侦破能力,他一利用信波探测仪,一吸,摄像头就会紫东发出蓝光。
找出摄像头,祛除它的荧屏模板,表层上还可以收到一些映像,绝对不清晰,这是阿杜跟随两代陆氏总裁练就的本事。
拨通了苏泽的电话,用静音传送,候在外面的苏泽,小柯终于收到收到阿杜的消息,几个人都很振奋。
阿杜的意思,自己继续在这里寻找那个求救者,小柯先回去。苏泽苏白还有海琉随时待命。
假设手机收不到消息,苏泽,我会在江北岸边放信号弹!出不肯定,陆长仑总裁就被关押在江北渔场。
阿杜义愤填膺滴说,“无论怎样恶劣的处境,我势必要捣毁这个贼窝,苏泽,这里还有很多兄弟姐妹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我们有责任和义务救他们脱离苦海!”
阿杜特别叮嘱,今晚如果求救电话再响起,请用搜音器,迅速捕捉到声音发出地,锁定方位,再剥开这层迷雾就不是难事。
“搜音器?在哪?”苏泽问到。
阿杜说,“你到我的车里,在方向盘中央有一个小孔,上面狠醒目的粘着一块创可贴,搜音器就在那个空里。”
阿杜是用静音器发出来的声音,苏泽几个立刻意识到,阿杜深入虎穴了!那个
求救的人,就是陆修煜的总裁父亲陆长仑!
又一波新闻娱乐圈的记者,呼啦啦闯进一楼接待厅,服务生立马传呼方青青,“方秘书,记者们要见总经理,见不到他们说就不回去了,因为都有采访任务,主编下达命令,采访到陆氏集团第一手资料,做为报纸的头版头条,报纸的销售量会一涨老高,他们挤扁脑壳也要见到陆修煜总经理!”方青青这个时候,冷静不了,兵来将挡,她是讲,陆修煜的将,可她架不住这些兵,全是清一色经过特殊训练的记者,简直是无孔不入,假设你没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就会被收拾的功亏一篑,一泻千里。
方青青替陆修煜挡箭,不仅仅是一个秘书的指责,最重要的是她喜欢总经理,喜欢久了,就是爱,日久生情,她明白,陆修煜对海琉的爱是模棱两可的,方青青明白,陆总是逃不了他母亲孝心的绑架的,陆修煜与海琉最终是有缘无分,不能共枕眠,白头偕老。
想到这里方青青似乎有了一份无形的力量,她掏出兜里的小圆镜照了照自己的脸蛋,什么时候飞上了两朵红霞,理了理垂在额前的刘海,一字一顿的说:“陆修煜,我要用我的美丽,我的气场征服你!走着瞧!”
“好的,让他们进来吧,思雨,你也来一下,准备茶水。”
记者们一窝蜂钻进总经理办公室,方青青抱着膀子,态度不冷不
热地面对着众人。
“嗨!美女秘书,陆修煜总经理有望做这一届的总裁吗?您独当一面,替他八面玲珑,可不可以这么认为,您也将自己当成了陆家的一份子?”记者刁钻的问话,并没有难住方青青,她优雅地招呼着大家请坐,喝茶,碧螺春茶叶,刚从云南地区带回来的,一边应付自如。
“嗯,是这样的,我是陆氏集团的员工,集团公司兴旺,我这个员工责无旁贷,所以,我是陆氏集团的一份子,但声明一下,不是陆家的一份子,不要混淆视听。”一位伶牙俐齿的女记者,举着摄像机对着方青青的脸,咔嚓咔嚓大特写,“方秘书,据知情人透露,您学的是国际金融贸易,而且由在去年完成了金融专业研究生的答辩,并且您就读的加拿大那所学校,已经重金聘请恁,留校任教,薪水优厚,您为什么屈就于陆氏集团公司?大家说,您和陆总早就认识,是高中时的同窗,您暗恋过陆修煜是吧?”方青青端起一杯茶水,轻轻地啜饮了一口,微笑着回答:“有人曾经问我,外国的月亮圆,还是中国的月亮圆?我是这么回复的,我的根在哪里,那里的月亮永远是圆的,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我的呼吸,我的身影,我的岁月,因此,我生长的地方,就是月亮最圆的地方,一个人连自己的故乡都不爱了,还去做什么学问,做什么人?这位
美女的问话很特别,但我的回答是发自肺腑的,是一个有良知,有品格的人该具备的人性光辉,即使陆氏集团的总裁不是陆修煜,我依然力挺他,因为我们同甘共苦郭,这已经足够了。”
方青青把自己当作一块翡翠炼石,在今天的风口浪尖走了一把,让记者的目光和思路跳出了陆修煜是否做总裁的框框,而是更直接更透彻的演绎成秘书与集团总经理的别样恋情,对于早就熟知陆修煜和海琉恋情的记者们来说,方青青和海琉是否劈腿陆修煜才是吸引读者群体的亮点!
在陆修煜终于说服了母亲,把如意集团恢复原先的名字,陆氏集团申请破产都和盘托出,劝导母亲不管集团叫什么名字,都是陆家的。
“妈,我决定和海琉分手,也许,您说的对,我们不合适。”
“儿子,你不是喝大了,说胡话?你这是哄我开心吧,都要死要活的在一起,还准备扯结婚证书,你说分手没戏了,谁信?”翠莲不相信儿子会撇弃海琉,这两孩子爱的死去活来,不不,别骗我。”
“妈,我说的是心里话,怎么能骗你呢?但我的婚姻,即便不娶海琉过门,您也给我自由,别的事我都可以听您的,唯独婚姻大事,我想自己做主。”
翠莲放下筷子,“说来说去,大嫂还是母的,反正,海琉我就是看不顺眼,你娶谁都中,就是不要海琉做咱陆家的媳妇子!”
“妈,今天请您来这里,就是想避开二叔二婶,提醒你多加小心。海琉和我有缘无分,不咬勉强了,眼下最要紧的事,阿杜去了丽江,妈,你的第六感官也许正确,我的父亲可能还在人世!”
翠莲瞪圆了眼睛,又啊的一声眼泪鼻涕双管齐下,“哦,你爸没死,你爸还活着,这是真的吗?儿子?”
“妈,我给你听一样东西。陆修煜翻开三星手机昨晚阿杜传来的求救电话音。”
陆翠莲最有资格说求救电话的人是不是陆长仑,她侧着耳朵,把收集音量调的很大,听了几遍,又反复的咂磨,回味。终于,陆修煜看到了母亲的眼泪。
这是父亲海啸离开我们,母亲哭了一场又一场后,第一次呜呜哭了,在陆修煜的内心,母亲彪悍强势,父亲当时虽然是公司的负责人,却被母亲训斥的规规矩矩,别人有小老婆,有金丝雀他羡慕,可老婆不让。陆长仑当面教子,背后交妻。陆翠莲最大的骄傲就是管住了男人的心,现在,面对这微弱的求救声,陆翠莲涕泪长流,“长仑,是你,我在,长仑,你在哪?你还活着?儿子,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啊?我……我心跳,胸口疼。”陆翠莲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吐着气,陆修煜俯身为母亲捶背,一下一下,用纸巾接住母亲的呕吐物。“妈,是我爹吗?你确定吗?”陆修煜再一次问母亲。
“还会有
假吗?有人冒充你爹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吗?”翠莲摇摇头,不会的。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一个屋檐下,一只碗里过了那么多年,就是扒了皮,也认的出骨头。
“妈,爹一定受了很多苦,我们难以想象的苦,我就在想当年,爹究竟经理了什么事情?十几年了,他不敢和家里人联系,不知道他在什么环境下?我陆修煜有一口气,就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儿子,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救你爹,你不是说这个电话是从丽江哪边打来的?我要去丽江,要死也和你爹死在一起!”翠莲拎起包就走,陆修煜从母亲身后抱住了母亲。
“妈,你冷静下,你千万不能去,你去了反而打草惊蛇,一旦惹急眼了那帮人,狗急跳墙,爹就会险象环生!”陆修煜讲母亲按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橙汁递给母亲。“来,喝掉橙汁,您气管一直不好,儿子记得清楚,妈,大窑湾那次旅行,您还有回忆吗?”
陆翠莲用手帕擦了把脸,“你不说,我倒忘记了,儿子,那张照片我留着呢!”
陆翠莲拉开坤包,从夹层里取出一张发了黄的彩色照片。上面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偎依在爸爸妈妈身上,一套白色西服,扎着枣花领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一家三口无限深情的沉浸在大海蓝天的风景之中。
“妈,就是这张照片,这么多年过去了,陆家也
经过几次沉沉浮浮,我以为照片早就消失了……”陆修煜嗓音抽噎,有点堵,鼻子酸酸的,照片右上角的落款:1987年5月25日。可是,在八岁以后,自己好像又忘掉了什么?直到自己大学毕业那年,突然间醍醐灌顶记起一些小时候的事,即便是记起,还是模模糊糊,似乎被什么屏障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