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准,稳,狠。简直看呆了所有在场的人。
陆老爷子,一场虚惊,望着得利干将伸手不凡,陆老爷子拉着他得手,兴奋的向大家宣布,“因为马三救老朽有功,从今天起,他是我们陆氏集团治安住人。”
马三感恩戴德,这可是他做梦都想的事情。要知道陆家不是一般的家庭,只要在陆氏集团站得住脚,以后就是吃香的喝辣的,自己的母亲也会跟着过些好日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马三已经记不住了,那是他在陆家的第三年,陆老爷子叫他去杀一个黑道的人,他本不想接手,像洗手不干了,因为母亲一直担心自己的职业,希望他在身边,哪怕是捡破烂,只要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母亲也就心安了。
老爷子说,“不干可以,这笔生意做完了,你远走高飞,我没有异议。”
老爷子话里有话,马三是逃不出他如来佛的手心的,就接了这个生意。当他拿着飞刀,找到了生意对象时,那个黄昏,那个男人站在院子里,正在给自己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儿梳头,男人眼神里的温情,和父爱令马三震撼。他手里的刀不由自主的滑落在地上。
曾经他也有这样一位爱自己的父亲,但是,父亲为了给家里多挣点钱,去煤矿挖煤,死在一场矿难中,黑心的老板,只给了十万元,就拒绝赔偿。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马三清楚的记得,那个黄昏
,父亲被裹在一张白色单子里,从一辆救护车上抬到了家中,母亲哭得死去活来,家贫如洗,只好草草把父亲埋葬了。那时候,父亲在的时候,经常从工地带回一些小吃的给他。棒棒糖,大白兔糖,还有冰棍。父亲会教他识字,到田里割稻子,累了,父亲就把他放在箩筐里,挑着他赶路。
那时候的父亲就如面前这个父亲一样,马三空着手回去的时候,老爷子虽然没有勃然大怒,但是,他阴森森的笑声里,藏着无数把刀子。
不过,老爷子还是饶恕了马三。回到母亲身边后,马三本来想好好的生活,周围的人的目光像刀子切割他的心,他只在家里陪伴了母亲两个月,就有出去闯荡了。没有手艺,在公安局有前科的马三,想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工作真的是难上加难。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重逢了瘦子哥哥。
这位大哥,带上又回了贼船。
一次次的生意过后,就是一次次忏悔,一定要洗手不干了,这个行业不是人做的,可是,这个世界拒绝了他,所以,马三又一次次背叛了自己做人的初衷。
母亲越来越老了,她想马三娶个媳妇成个家,安安稳稳过日子,马三发誓,完成这次任务,就彻底离开黑道。
现在,他又一次对生意对象下不了手,这是一个多么善良,没有心机的女孩啊?她像邻家的姐姐,那么淳朴,热忱,她救了自己,这是
最主要的。
“马三!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阿杜紧盯阿三的眼睛问。
马三端详了阿杜一会儿,这个略胖,眼珠子机敏的中等个子男人,不就是陆氏集团忠实的管家阿杜吗?
当年,马三在陆家做了两年,就悄悄离开了陆氏集团,从此杳无音讯。阿杜有着非凡的记忆力,马三偏瘦,左膀子走路时,向右膀子倾斜,看上去像个稻草人,但马三出手敏捷,脑瓜子机灵,在陆家时,就被人起绰号,草上飞。
在此后的一些年里,阿杜虽然没再看到马三,可他的身影却经常出现在陆氏集团。
阿杜推算过,马三并没有走远,就是隐匿做事而已。阿杜知道马三不是给陆修煜和陆长仑效力,他只为一个人赴汤蹈火,那就是陆老爷子,陆仑山!
马三支起身子,伤口疼了一下,他的嘴歪了一下,“您是……陆氏集团的官家老爷,阿杜?”马三先发制人。
阿杜点燃一支雪茄烟,问杜楠茜要不要,杜楠茜摆摆手,他不吸眼。
“你们……认识?”杜楠茜好奇得问。
阿杜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雾,“岂止是认识,是太认识了,马三,这几年混的咋样?又进宫了?”
马三苦涩的笑笑,“进去是家常便饭,出来并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觉得还是回那里好,起码管饭,伙食也好。”
“说说看,这身上的伤哪来的?”马三怎么可能实话实说?阿杜和马三
都是而卧。下人,但他们侍奉的主子不一样。
“哦,阿杜官家,我是抬了高利贷,还不上,所以,被黑社会得人追杀,造成两根肋骨断了!”
阿杜清楚他在马三这里问不出什么时候就沉默了,在诊所另一张床上合衣而卧。
海琉没有盼来陆修煜,有些失望,但很快释然。如果陆修煜真来了,并带她回去结婚,她不敢面对准婆婆那张旧社会的脸。
阿杜出马,也是陆修煜的安排,海琉了解阿杜,武功不错,人安分守己,至今单身,有过一个女人爱他,要嫁给他,两个人都准备穿婚纱照得时候,女孩不幸走了。
陆修煜怎么不来,而让阿杜出马?海琉想不通,或者陆修煜另有隐情?唉!还是不想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最好,海琉将那串玉坠把玩在手里,面前闪现的是和陆修煜的点点滴滴。